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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牛手記
民主法國是怎樣煉成的(3)英雄交響樂
陳增濤
2017年11月20日

在巴黎拉丁區的地鐵 Odéon 出口,豎立著雄偉的十八世紀法國大革命激進的雅各賓俱樂部領袖之一的丹東(Georges Danton)的雕像。在這段革命浪潮澎湃,社會十分動盪的時期,當一個有數百年根基的王朝突然之間消失,政治權力出現了空的真空。雖然有一七八九年的國民議會及《人權宣言》,被托克維爾(Alexis de Tocqueville)讚為最偉大、最激烈的革命,代表了法國的“青春、熱情、自豪、慷慨、真誠的年代”,民主政制的發展並非一蹴而就,而政治的囚徒困鬥把數以萬計的無辜群眾丟掉了生命。東就是被他的戰友羅伯斯庇爾(Maximilien de Robespierre)送上了斷頭臺的。但以純正革命廉潔自命的羅伯斯庇爾的白色恐怖弄得連他的戰友也人人自危,導致了一七八四年的“熱月政變”,連他自己也上了斷頭臺。 

法蘭西第一共和國自一七八九年的攻陷巴士底監獄到一七九二年的建立,之後又歷經了風風雨雨的恐怖統治,熱月政變後翌年由政變黨派控制的國民議會通過新的共和憲法,規定新立法機構分為上下兩院,上議院元老院由250人組成,下議院由500人組成。根據下議院的提名,元老院選舉出5名督政官組成督政府(Directory),每年改選其中1人。督政府成員以3個月為期,每人輪流擔任主席。這樣一個弱勢的政權在面對反法聯盟的入侵和國內試圖恢復君主制的保皇一籌莫展,政局動盪不安。終於在一七九九年由掌握軍權的拿破崙在塔列朗(Talleyrand)的支持下推翻了督政府,也解散了它的上下議院,成立了執政府(The Consulate)。在後來拿破崙擔任第一執政,掌握政治最高的權力,大刀闊斧實行了一連串的改革措施,解決自法國大革命以來動盪的局面。在對外方面,一連串對反法聯盟戰爭的勝利,激起法國民族主義熱情,使拿破崙的聲望如日沖天。一八零二年拿破崙修改憲法,自己終身執政,一八零四年策動公民投票,成立法蘭西第一帝,自己加冕為皇帝,第一共和國也以歷史中消亡。 

據說在這推翻封建專制王朝的法國大革命浪潮中,熱情洋溢的德意志作曲家貝多芬在一八零四年寫作了第三交響曲獻給他敬佩的拿破崙,但由於拿破崙稱帝,他失望之餘憤而改為“紀念一位英雄人物”。《英雄交響曲》以此命名。拿破崙雖被貝多芬視為背叛了革命,但他不止是一個經常以少勝多的軍事奇才,他的眼界高度更天翻地覆的改變了歐洲的政治制度,影響到今天。多少自稱共和民主的衛士,在他面前顯得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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