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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經新聞及評論
中國的真正威脅是美國的統治思想
Richard Hanania
2021年2月24日
 
美國國務院/習近平主席在國務院為紀念他舉行的國家午餐會上發表講話

在整個政治領域,人們普遍同意,美國必須對中國構成的威脅認真對待。隨著特朗普政府的關閉,國務院剛剛發布了一份名為“中國挑戰的要素文件'。它在國家安全專家和政府官員中間總結了傳統智慧,認為美國需要齊心協力來推翻北京。該文件在第一頁告訴我們,“中國共產黨(CCP)引發了大國競爭的新時代。” 如果特朗普的外交政策或者至少是他任命的人民的外交政策貫穿著主要的知識分子,那就是面對中國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國家安全問題。在特朗普時代,美國一心一意地致力於增加對北京的壓力,包括對台灣的空前支持,越來越多的船隻通過南中國海,以及試圖阻止電信巨頭華為的擴散。

中國威脅的想法不會隨著特朗普政府而結束。曾經被視為成為拜登國防部長的領軍人物的米歇爾·弗洛諾(MichèleFlournoy)在外交事務辯稱,美國在東亞的軍事承諾還不夠堅定有時,大國競爭被認為是歷史的必然。在五角大樓前官員,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現任教授格雷厄姆·艾里森(Graham Allison)的表述中,這兩個權力涉及“修西底德陷阱”。縱觀世界歷史的最後500年,艾里森認為,當崛起的大國野心與既定大國的野心發生衝突時,戰爭就有可能發生。

但是我們害怕中國實際上在做什麼?對於那些認為論點應該以明確定義的術語進行直線討論,尋求目的與推薦手段之間的邏輯聯繫的人來說,閱讀外交政策分析通常會令人沮喪。人們可以閱讀有關“大國競爭”或“中國挑戰”的專著和政府報告,卻永遠無法清楚地理解美中兩國實際上在爭奪什麼。國務院提出的“中國挑戰的要素”採取的策略是:把一切都扔在牆前,看看到底是什麼,指責中國從貿易上太成功到試圖統治世界,以及對非洲移民實行種族主義的一切

在整個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內,這種對沖突實際含義的模棱兩可都沒有。兩次世界大戰的名義上都是圍繞德國及其鄰國在特定領土上的對抗,人們可以在地圖上找到它們,例如阿爾薩斯-洛林。冷戰是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體系之間的鬥爭。但是,到底為什麼美國和中國是競爭對手?在與任何數量的古典或現代衝突進行比較之後,現實是截然不同的。中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威脅。中國對美國的安全或繁榮至關重要。儘管未來幾十年美國在全球範圍內的實力將減弱,但隨著發展中國家的普遍崛起,這是不可避免的,但華盛頓卻鼓勵了這一趨勢。

中國的真正威脅既不是軍事也不是地緣政治,而是意識形態的。它的持續成功,即使它絲毫不損害大多數美國人的繁榮或安全,也對美國的政治體制,其如何證明自己的力量以及對美國在世界上的作用的理解構成了重大威脅。

什麼是中國威脅?

在過去的三十年中,中國經歷了近代史無前例的經濟增長。在1990年至2019年期間,人均GDP增長了32倍。就GDP總量而言,在未來的二十年中,中國可能會比美國更富裕為了進行比較,1980年蘇聯的GDP約為美國的40%,而趨勢線實際上偏向西方。最近,當經濟學家布蘭科·米蘭諾維奇(Branko Milanovic)建議 他指出,他所在領域的諾貝爾獎應授予研究最重要問題的學者,他以中國的增長為例,稱其為“有史以來人數最多的收入增長最驚人的40年。”

如果美國和中國互相渴望領土,這將是令人恐懼的。阿塞拜疆最近在對納戈爾諾-卡拉巴赫的衝突中擊敗亞美尼亞的軍事勝利,可以歸因於前者在經濟上的發展,因此在軍事上比過去二十年來的軍事實力更強大然而,這兩個現代超級大國處於世界的相反兩側,彼此之間沒有類似的爭議。的確,美國尋求維護可能受到北京威脅的台灣和日本等盟國和夥伴的領土完整。即將上任的拜登政府可能會採取保衛尖閣諸島的政策,而尖閣諸島是一個無人居住的五塊岩石和三塊礁石,美國認為這是日本的一部分。但是,很少有人解釋美國為什麼要為此問題冒險進行核戰爭。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這些反對意見,它們被埋在了對道德的呼籲之下,而放棄了任何形式的成本效益分析,並且流行語如保留不確定的美國信譽感或加強威懾的廣泛目標。

另一個受到專家和公眾歡迎的想法是,中國的增長對美國不利,但實際上,迄今為止,中國的增長已直接使美國消費者受益:與中國進行貿易的經濟學家無可爭議地認為,中國通過降低貿易來使美國變得更好商品價格。儘管有政治失憶的誘惑,但事實是,美國的政策多年來一直享有這些經濟利益的特權,而這些政治決定明確表明了其與中國的關係。

儘管這在重要方面損害了美國的經濟能力,但原因並不是中國方面的作弊,欺騙或增長。相反,原因是美國政策重點的成功。如果有問題,那麼這些優先事項立即會被誤導。美國有權按照自己的條件進行貿易。它可以選擇在貿易談判中需要什麼樣的策略,並且可以通過它認為合適的方式自由地應對忽視國內產業和增加就業競爭的弊端。然而,將中國視為在這些問題上的文明敵人是奇怪的。

關於IP盜竊也是如此。據估計,這種做法每年會給美國造成數千億美元的損失,但對於發展中國家而言這是正常的。隨著韓國和台灣經濟的增長,它們的情況也同樣糟糕。沒有其他國家被認為是美國在此問題上的根本威脅,外部壓力和內部激勵措施共同導緻美國最終制定更嚴格的專利法和執法。作為最直接受影響的當事方的許多公司將問題視為經營的代價。

那麼,也許威脅是中國試圖以自己的形象改造世界?這是國家安全機構中的熱門單兵。麥克馬斯特(HR McMaster)也許是這一階級的典型代表。他說,中國“正在領導新規則和新國際秩序的發展,這將使世界變得更加不自由和不安全。” 當人們摸索這些論點時,很明顯,針對中國的大多數起訴書都涉及到每個國家所做的事情,但是只有當您完全無視美國的行為時,它才會看起來令人恐懼。據說中國向窮國提供的貸款使他們陷入債務困境,但證據並不能證明這一點。儘管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提供的這類貸款計劃通常與任何中國金融援助一樣具有爭議性,而且比之更為全面,但這種批評並不經常涉及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提供的這類貸款計劃

但是,儘管在美國機構中這一地位有所提高,但仍然有人指責它在戰略上尊重其他國家的主權。今年三月,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的丹尼爾·托賓向國會作證說,中國繼續倡導“相互尊重彼此的領土完整和主權,相互不侵犯,相互不干涉內政,平等與合作”的規範原則。互惠互利,和平共處。” 布魯金斯學會 Brookings Institution )的特德·皮喬內(Ted Piccione)在習近平撰寫的中國著作中提出“對國家主權和不干涉內政的正統解釋……”

儘管中國不是無罪的,但可以合理地提出這樣的論點,即從國際角度來看,它在過去幾百年來,是最容易和平崛起的大國地位的。儘管中國進行了西藏的重新殖民化,在外交上封鎖了台灣,並在新疆等領土上進行了內部殖民,但這種行動總是發生在意識形態上重要的聲稱是中國內部的情況下。相反,美國在崛起期間進行了外部殖民冒險,並且仍然經常毫無疑問地制裁主權國家。在國際上,中國的領土主張自然引起爭議,但與其他大國(尤其是美國本身)尋求的領土主張相比,範圍並不大 在其歷史的早期宣布整個西半球為歐洲國家的禁區。此後,其乾預主義政策導致了政府的推翻,殺死領導人,對整個國家進行經濟制裁。

也許,正如世界麥克馬斯特大師所說,這全是因為北京為爭取世界統治而在爭取時間。另外,中國也許是一個向內集中的文明,儘管它可能與鄰國發生爭端,但其使命並不是從根本上改造世界。儘管它自然會偏愛有利於它的規則,並反對任何將使國外支持的政權更正合法化的原則,但北京並沒有從根本上尋求取代聯合國或改寫國際法。它的戰略主要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西方民主國家建立的製度規則內尋求穩定和增長。儘管其當前的優勢地位是最近的,但尚未脫離這一先例。

這種解釋與過去的行為最一致,而且考慮到美國在海外的軍國主義付出的代價,人們對理性的行為者應如何行事具有常識。這也與最誠實的“中國鷹派”觀點相一致,他認為北京的真正問題不是它想統治世界,而是可能阻止美國以單極方式這樣做。 。

對國家安全精英的威脅

鑑於這些論點的不連貫性,人們必須從表面上看一下是什麼促使對中國的政治狂熱。要了解分析人員,智囊團伙和將軍的動機,必須理解他們如何看待自己和美國人在世界上的角色。幾十年來,美國政府在國外交易中的意識形態一直基於建立一個自由民主世界的必要性,這種必要性隨著蘇聯模式被證明是無效的威脅而冷戰最終結束了,變得越來越重要。有天賦的人。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時代以來,支持這一觀點的假設以各種方式推動了美國領導人。

柏林牆的倒塌增加了這種信心。儘管必須控制核戰爭的可能性,並且假定共產黨人可以無限期地保留其俘虜人口,但擴散已得到控制。在整個冷戰期間,趨勢是朝著更民主的治理和開放市場邁進。

在1990年代,美國針對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和斯洛博丹·米洛塞維奇(Slobodan Milosevic)等少數反對民主資本主義趨勢的堅持派進行了掃蕩行動。甚至在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之前的學者就已經將民主化看作是人們的自然結果,因為人們隨著收入的增加以及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要求政府發出更多的聲音。智利,韓國和台灣等國家似乎證實了這一觀點。

這些都不意味著美國會退後一步,讓歷史發展。對於所有這些項目,甚至在冷戰之後,都必須在國外擴大軍事力量,以應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擴散,保護國外平民免受侵犯人權的侵害,並在9/11之後製止伊斯蘭恐怖主義。人們認為,儘管向民主資本主義邁進是自然的,甚至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美國不領導,它可能會被共產主義者,恐怖分子或複興黨推遲。

結果是自相矛盾。這種宏大的歷史弧線的必然性越大,就越需要用武力予以支持,所有的抵抗似乎就越不合理,越發反常。甚至在反恐戰爭開始時的“文明衝突”的語言也沒有從根本上偏離大故事。這證明了一個大型軍事機構的合理性,其成本使所有其他潛在競爭對手的成本相形見war。美國全球領導層一直在敞開大門。

中國與西方政治學

中國是一個全新的事物。蘇聯擁有軍事力量並吸引了西方知識分子,但顯然是一攬子經濟案例,無法實現其提高生活水平的承諾。伊斯蘭恐怖分子可以殺死西方人並破壞國家穩定,但對美國安全幾乎沒有總體影響,也沒有威脅美國霸權或其理由。現代俄羅斯可以尋求對我們的文化和政治產生影響,但是沒有人將其視為榜樣,而且名義上它接受了競爭性選舉的合法性。

但是,中國反對自由民主制,即應該以一人一票的方式選拔領導人的想法,即使是理想的或最終的目的地。正如丹尼爾·貝爾(Daniel Bell)在《中國模式:政治功績與民主的界限》中所解釋的那樣,中國領導人實施了一種制度,在該制度中,政府官員是根據考試,績效考核和達到較低水平的客觀標準來選拔和晉升的。它的政治資格不是選舉支持,而是政黨成員和忠誠度。這種制度不能僅僅以中國人民或其機構“沒有為民主做好準備”為由而辯解,有時會採取這​​樣的思路即使是像Bashar al-Assad這樣的中東獨裁者。民主的批判對西方當然不是陌生的。柏拉圖可能是歷史上最著名的反民主思想家,如今,現代懷疑論者在談論諸如利益集團的影響和選民“理性非理性”類的概念時,使用經濟學的語言然而,對於美國領導人,甚至對於大多數傑出的知識分子來說,反對民主原則都是不可想像的。

從大量經濟增長導致民主化的案例中泛泛而出的政治學模型怎麼了?要了解它們的錯誤,可以想像一個社會科學家在第一個千年末期時會爭辯說,整個歐洲都將成為基督教徒,因為歐洲各地的諸侯都採用了這種宗教。如果存在統計模型,則可以進行回歸併“證明”這一假設。今天使用的最常見的統計模型依賴於假設的觀測獨立性。應用於政治發展的回歸分析和假設檢驗的邏輯說,如果我們在時間和空間上看到相同的模式,那麼我們也許能夠推斷出事件的因果鏈。

但是,經濟和社會系統的傳播是在路徑依賴和網絡動態範圍內進行的。在這種觀點下,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走向民主化的過程更多地取決於美國的權力和傳教熱情,而不是歷史規律。如果美國的權力下降,對世界事務的關注減弱或民主由於其自身的缺點而失去光彩,那麼經濟增長與民主化之間的聯繫就會破裂。

中國的GDP總量不僅僅超過美國。人們可能用來衡量社會健康的其他措施也表明,近年來,北京的領導人比華盛頓的領導人做得更好。獨裁政權在國內更容易發生衝突嗎?中國的謀殺率僅是美國的一小部分,而且該國幾乎沒有美國人習慣的騷亂和政治暴力。獨裁政權更有可能威脅國外的國家嗎?自1979年以來,中國就從未發生過戰爭,而自那以後,美國幾乎每年都在發生戰爭獨裁統治是否缺乏創新性?2020年,中國在自然科學出版物上超過美國,其孩子在智商測試和國際標準化考試在2008年,美國的國際專利記錄是中國的16倍,而到2018年,這一差距已經縮小到2.4倍,趨勢線表明,中國很快就會超過美國。

鑑於戰後美國的自由主義共識在提供更好的結果上擁有很大的合法性,無論統治者在理論上多麼仁慈,中國的發展都是意識形態上的威脅。美國精英可以容忍更小規模更成功的製度。李光耀(Lee Kuan Yew)是新加坡的創始人和長期領導人,他顯然是反民主的,並以他對優生學的信仰之立場震驚美國精英然而,他的國家的人口甚至從未達到美國最大的城市的人口,李光耀很高興在政治上將他的國家與美國結盟。

中國的意識形態及其取得的成功最終因其規模而受到威脅。當然,隨著一個國家從第三世界的地位轉變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應該期望它在地緣政治上更加自信。最近,在經過24輪先前的會談之後,中國已經開始在與80萬人口的不丹發生百年邊界爭議中主張自己的意願這種爭端的結果是不可避免的。

那麼,美國領導人應該問什麼問題?並不是中國會變得更加強大,它肯定會那樣,還是它會民主化,這是美國無法控制的,反正與中國的安全無關。相反,這是中國是否有雄心壯志超越美國所能承受的範圍。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南海的一些岩石不值得戰爭,甚至不值得放棄貿易和在諸如氣候變化和遏制流行病等具有全球重要性的問題上進行潛在合作的利益。

在那種情況下,中國的融資又如何呢?IP盜竊怎麼辦?台灣呢?與其引起人們對空想領導力或先例的擔憂,不如讓美國領導人明確列出自己的紅線,並將其採取行動的理由與為何越過它們威脅美國的根本利益聯繫起來,這是值得的。這也需要誠實地說明為什麼某些行為引起關注。如果真正的擔憂是意識形態的,則不應將其隱瞞有關掠奪性債務的謠言。

因此,如果美國領導人只是在照顧國家的經濟或安全利益,甚至是正式聯盟的具體關切,那麼對中國問題的答案就容易得多。不幸的是,他們也有財政,官僚和意識形態方面的理由反對中國的崛起​​。如果普遍民主化不是歷史的最終終點,甚至不是發展,和平與繁榮的必然要求,那麼如何證明美國在世界上的作用是合理的?如果美國不再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強大的國家,而被一個甚至成為東亞的主導國的國家所超越,而又不為民主理想付出口頭的話,它將對美國的體係有何看法?

最終,美國人自己可能會開始問自己一些困難的問題,以了解自己的製度對他們的服務有多好,包括他們經常被要求出國獻血和獻血的犧牲。

美國將如何應對其下滑?

中國的崛起​​是基於長期的經濟趨勢。華盛頓再也不能阻止或遏制它了,二十世紀中葉,歐洲大國希望在亞洲和非洲的人口增長,大眾媒體的興起以及其國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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