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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略品評
香港有可能断崖式坠落
關品方
前港府中央政策組特邀顧問
2020年3月21日
﹙原文發表於2020年2月16日﹚
 

地緣政治視野的思考,有助我們理解香港本土的世界性。这样我们才能够避免意識形態的对抗,擺脱二极的思维。香港人不能简单地把自己归结为拥护或反对中国共产党,认同或对抗中国政府,承认或否定自己是中国人。如果只是一面倒的拥护支持内地的一切,等于放弃发挥香港特有的优勢和作用。相反,如果永遠只看到一个负面的中国,凡事都对抗和对立,最终只会停留在“反对一党专政,打倒港共,平反六四,五大诉求”等欠实质的表层主张和政治口号上;为了继续吸睛取耳,愈发偏激,非到“香港独立”的越位红线外,不会停止。如果泛黄派事事都扯到反中,那就永远没办法宏觀地,客观地定位香港,不可能对香港的前景做出正确的论述。世界上不少政客,为了胜选争取选票,特别是针对热情满腔的年轻人,秘诀就是要树立敌人,制造对立面,所推销的就是“反对建制,争取權利,激化矛盾,制造阶级对立,世代对立和颜色对立,你错我对” 放眼全球,到處可見,离不开就是这一套。

 

九年前,香港大学在纪念建校一百周年的时候,带动了一批学者,在歷史中回望香港的世界性。笔者在皇仁书院肆业七年。当年的校长是英国人,历史学家。他写的书,我们用来做课本。香港开阜以来,就因为地缘政治和经济的关系,一开始就具世界性, 果不其然,发展到后来,就是全球航線交匯的樞紐, 世界上最开放的國際性都会之一。這就是歷史定位,至今不变。當年的中央書院(即笔者的母校皇仁)1862年創校时,學生超過12個國籍,除了華人之外,還有英國人、意大利人、希伯來人、德國人、日本人、穆斯林人、葡萄牙人、美國人、菲律賓人、印度人和帕西人, 是名副其实的国际学校。一部香港本土的发展史,就是不折不扣的国际史。香港這彈丸之地,鲜活地说明它的多元性和世界性, 同时又和中国的现代发展密不可分,对中国的革命和建设起过积极推动的作用。同样是從所谓本土主义出发,国情教育应该着眼在中港之间历史上的互动关系,以至香港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的作用,而不是关起门来,特别是不可排斥内地同胞,不应把他们当成敌人,带着傲慢和偏见,仇视和忌恨他们。那真是糊涂透顶。曾几何时,自由开放,互相关怀和同舟共济,是我们引以为傲的高尚的处世态度。香港人应高瞻远瞩,具国际视野,包容温厚,接纳吸收,互助互愛,拥抱转变,以优雅和文明来说服世人。这才是我们老一辈的香港人所熟知的狮子山下的精神取向。

 

柳暗花明,存乎一心。香港人要平心静气,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我们无须渲染殖民主义如何完美(或丑恶),不用对资本主义过分热衷(或批判),无谓对共产主义咬牙切齿 (或推崇備至)。要少议论主义,多研究问题。我们要警惕的,是口号式空头政治的兩極化非黑即白的危害。要坚持有礼守法,尊重别人。香港的开放和自由来之不易,同时要充分醒觉到,外部环境和国际势力也在利用香港特殊的开放和自由。香港的世界性和地緣政治的敏感複雜性,就在这里。“愛國愛港”不是空洞的,应该有一个冷静理性,開明實際的论述。

 

香港在反修例动乱之后,勇武派已杀红了眼睛。如果新型肺炎疫情旷日持久,罢工,封关,抢购,挤提,失业,破坏,抢劫,野猫式游击,打砸抢烧,放汽油弹,恐怖袭击,通过网上谣言煽动,社会益发失序,有可能演变成暴动;一座名城,可以顷刻之间断崖式坠落。一定要高度警惕,预防不测。现在看来,特区政府要预为之计,充分准备,详细谋划,作最坏打算。笔者心所谓危,不吐不快。应对之道,还是在一国两制,还是要依法办事,还是从基本法的条文里面可寻找得到。 有权不用,或用之不当,或优柔寡断,或傲慢轻忽,或后知后觉,是为政者的大忌。如果厨房太热自己感到受不了,要赶紧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风起于青萍之末,古有明训。

 

当然,最好是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重归美好。对中国而言,一個多元的,世界性的香港,能够推動現代中國的發展。过去香港有很多優點可供内地借鑑。如果沒有正确的对祖国的友好態度,站稳中国人的立场,在中港融合的議題上;我們討論再多,也只會淪為各說各話,而且漸行漸遠。其深層原因,是泛黄派未能擺脫意識形態先行的思考模式,因而離題萬丈。港人的沉默大多數,说到底,希望特区政府能夠带领港人處理好泛黄派和中央的關係,有一個正確的國際視野,有一個清晰的環球願景,能够强势执政,同時為國家的繁榮富強及平穩發展添磚加瓦。

 

事到如今,不容乐观,火焚雷轰,只能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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