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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略品評
香港高教界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關品方
前港府中央政策組特邀顧問
2020年7月7日

國歌法通過了,香港國安法也實施了,一時間起到震懾的作用,但反對勢力紛紛找防空洞躲避之餘,不代表泛黃黑暴就會自動消失。大部分只會掩飾深藏,改易門楣,伺機東山再起。香港高教界尤為危險,領導層和教師隊伍不完全掌握在愛國護港的建設派手裏。他們拿什麼護照不是最關鍵,儘管那是一個重要的參數。問題是我們要察其言觀其行,不要讓那些潛伏下來而思想意識上是偽裝成騎牆派的人掌握了資源,影響了教學,偏離了科研,誤導了公眾。

近期高教界不少高層人事變動,究其實,是一葉知秋:建設派和泛黃派在重整各自的隊伍。這些變化,知情人士比較清楚,一般民眾被蒙在鼓裏。從中學到大學,一條龍上來一大批長期被「反中抗中仇中」洗腦誤導的年輕人。即使教育界從現在起馬上改弦更張,現年13歲的中一學生,今後10年將大學畢業。這10年是教育戰線搶救下一代香港人的關鍵時刻。10年內本地大專畢業生總共約30萬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敵對勢力過去23年來有組織、有綱領、有教本、有步驟地在中學和大學校園內發展勢力,如今大學各院校,各個不同層級的學生會組織,都已基本上掌握在泛黃派的學生手裏。泛黃學生出身的代表人物,名字已家喻戶曉,有的已身在海外,有的仍滯留香港,有的已留案底,有的仍待審判。反對國民教育和所謂「黃傘運動」以來,泛黃派年輕一代,有些已成區議員,有些已加入政府,有些是醫護,有些做律師,有些當社工,有些做傳媒。問題是教育界播毒的源頭未清,塑造學生「反中」意識的黑手和黃師仍在那裏。

兩年前國歌法在香港啟動立法程序。國歌法本地立法原屬理所應當、勢在必行的事情,但為了完成「行之有效」的程序,舉行過多少次公聽會?被泛黃派議員拉布多少次?如果不是月前傳出會有香港國安法,內會主席還不一定能夠及時選出,國歌法也不一定能在七一前及時通過。香港的治權缺失和欠漏,從立法到司法,已滑落到斷崖邊緣,特區政府施政屢被掣肘。所謂行政主導,其實早已蕩然無存。國歌體現國家的尊嚴,表達國民的情感,宣示民族的意志。香港作為中國的一部分,同樣經歷過《義勇軍進行曲》誕生時的苦難和奮鬥,同樣在《義勇軍進行曲》的精神鼓舞下迎來民族的獨立和國家的自主。

國歌誕生時,一首傳遍中國大地的名詩,詩人田間所作:「假使我們不去打仗,敵人用刺刀殺死了我們,還要用手指着我們的骨頭說: 看,這是奴隸!」在抗日戰爭時期,國歌呼喚我們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起來,為了家國的存續而奮鬥。這種不甘為奴的精神,令香港的中國人不分黨派,不分國藉,合作起來,在香港這個地方堅持了三年零八個月的抗戰,直到日本投降。本人的大伯和姑丈,奔走在省港之間做通訊員,為抗戰盡綿力,在那個難忘的歲月,被日軍擄走押往南洋奴役而犧牲性命。詩人田間還有一首短詩《義勇軍》。詩云:「在長白山一帶的地方,中國的高粱在血裏生長。在大風沙裏,一個義勇軍,騎馬走過他的家鄉。他回來了:敵人的頭,掛在鐵槍上。」

我們銘記歷史,不是為了仇恨。勿忘歷史,是為了不背叛祖祖輩輩生我育我的先人。中國人在血與火的戰鬥中,走向重光。這種殺敵前進的義勇軍精神,是我們生存下來謀求發展的根本動力。香港不少年輕人不了解歷史,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從哪裏來的,香港曾經歷過怎樣的災難,不知道香港的殖民歷史,157年的滄桑,經歷過何種變化。今天的世界並不安寧,我們一定要有底線思維,立足於打,才能避打,才可戰勝。只有不畏強敵,萬眾一心,同舟共濟,才能自保,才能不陷入任人宰割的命運。我們為國歌法在香港的執行而立法,絕對不只是為了制止香港的泛黃黑暴及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對國歌的輕侮,而是為了弘揚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堅韌不拔的精神,追求國家民族的永續強盛,包括香港居民在兩制下的福祉。因此,香港立國歌法之後,要更着力介紹國歌的背景、國歌的內涵,中國(包括香港)從1840年到今天,抗外敵、圖自強的歷史。要用豐富的歷史教材,用平易的演繹方法,介紹聶耳田漢,宣傳國歌,使香港人尤其是下一代,認識國歌、認同國歌,為國歌的精神而鼓舞,和全國人民一起同歌共進,齊心前行。如果能夠圍繞抗日戰爭在香港的抗戰遺址豎立紀念碑,甚至建造抗日戰爭紀念館,與回歸祖國紀念館互相對照以印證歷史,這樣也許可以扭轉教育界對國家意識完全迷失的危險局面,踏出旋乾轉坤的第一步。

歐洲不少城市有所謂絆腳石,就是為了刻意絆你一下,讓你在一個不經意中,彎下腰去細讀一些被遺忘了的名字。這些人都曾生活在各自所在的社區,在納粹德國時期,被謀殺、被驅逐,或者被逼自殺。如今,在德國及歐洲的許多國家,鋪設有6.7萬多塊絆腳石,組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非集中式的紀念碑。那是30年前一個名叫德姆尼希的德國藝術家的構思。當年,他把吉普賽人被送去集中營的路線,在科隆的社區裏標記出來。這段路,通向奧斯維辛集中營。德姆尼希要給納粹受害者建立紀念碑,就在他們生前工作居住過的社區裏。受害者實在太多。根據德國官方統計,至少有500至600萬猶太人在納粹大屠殺中被殺害。1990年,德姆尼希在科隆安放了第一塊紀念碑,開啟了絆腳石項目。6年間,他製作了55塊絆腳石,進一步向柏林政府申請鋪設許可,惟不得要領。多年來幾經周折,當局從拒不搭理到最終認同那55塊絆腳石的合法身份,但不批准他繼續鋪設。2000年,柏林一家博物館主動與政府談判。6年後,這些絆腳石終於在柏林地區有了合法地位。目前柏林已有7635塊絆腳石。為了見證絆腳石的安放,許多海外的猶太人後裔回到德國。本人2010年參觀上海世博會,在德國館裏,意外看到德國人復原了鋪設絆腳石的場景,展示了其中16塊絆腳石,至今不忘。

香港人要讓世界了解我們如何對待自己的歷史。殖民政策和戰爭殺戮,客觀而言,固然是極不光彩的歷史。但港人既不要刻意隱瞞,更不可美化捏造,為殖民者和侵略者塗脂抹粉。那不但歪曲歷史,更誤導和坑害下一代年輕人。我們要是其是,非其非。殖民教育故意淡化國家意識,讓我們在無立場的虛無中迷失,數典忘祖。現在回顧起來,發覺97後的23年來竟更退一步,特別是通識科內容必修必考,教師教材教案教法漏洞百出,讓中學生誤以為西方的一套價值觀念和意識形態是唯一正確的普世標準。德國人用絆腳石來毫不掩飾地展示納粹德國的罪惡,把絆腳石鑲嵌在德國的大街小巷,是為了提醒人們,在那些鋪設的地點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暴行。如今在歐洲22個國家都有這種絆腳石。反觀香港自身,卻反其道而行之,以「反中抗中仇中」顛倒事實,長期灌輸疏遠、敵視、甚至背叛祖國的思維。

我們的歷史科和歷史教科書,以至歷史教師,出了大問題,對此不可逃避,不應沉默。我們要面對殖民時代和抗日時期香港人受過的苦難,了解歷史慘痛的一面。反思當年罪惡的過去,才能正確地建造未來。1970年,時任聯邦德國總理勃蘭特在波蘭華沙的猶太遇難者紀念碑前下跪。這才是直面歷史的勇者的行為。

以絆腳石紀念歷史,沒有路人真的會被絆倒。人們的身體不會被絆倒,只會在心裏被觸動,被提醒。我們千萬不可忘記泛黃黑暴動亂在過去一年加諸港人身上的創傷。惟有徹底揭露敵對勢力並強力反擊,一錘子狠狠砸死,香港才會有明朗的將來。讓我們從教育界,特別是從對高等教育界的撥亂反正開始,堅實地為香港的「二次回歸」邁出正確的第一步。具體怎樣做最好,另文於適當場合討論。正是:

公車聯署上書時,
雄才韜略我說之。
從來不欲談政治,
怒斥洋奴詭辯詞。

(文章來源點新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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