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為「質」服務
鍾維傑
卓凌地產分析有限公司行政總裁
2005年12月08日
日常工作會遇上不少數字資訊，以及運用計算程式作分析，深奧的更須請教有關專家和學者，目的皆為探討數據之中有否一些啟示。縱使如此，投資單靠數據是不行的，甚至可以說是危險的，包括導致失誤。
筆者曾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參加一個午餐例會，講者所舉例的數字個案，記憶猶新。講者說有兩個國家，從數字看一個經濟增長率高、政治穩定（政府不多變）及失業率低；另一個則經濟增長緩慢、政府常變（政府通常不足一年便須解散）及失業率高等，他問台下聽眾傾向投資兩者中哪個國家？不少人可會傾向前者多於後者，但當講者說出那兩個國家是印尼及意大利時，相信不少人會改變主意。
制度障礙
近十年左右，世界潮流包括香港向數據化前進。若說二、三十年前，數字資訊不足，現在則什麽也「數據化」一番。這無可厚非，也是進步的現象，因只憑「描述」式的評估許多時是不足夠的，且也滲入較多主觀判斷，如怎樣才算「好」或「不好」，或「很好」，「非常好」等。然而，近年有時也有這感覺，就是數字非再用來幫助理解及衡量一些事情的狀況或表現，而是本末倒置的變成了為達目的而設計的數字。
簡單而言，不但不是用「量度」來協助「質」的提升，也非「質量」並行，而是以「質」就「量」。這裡不是說用數字作目標或表現比較不合適，許多是應該甚至是優點，因簡單易明（是否合理是另話），由學生、老師、專業人士以至行政人員及員工均適用，如某考試分數上的追求，合格率以至營商銷售量和利潤等，兼量度亦較客觀。
然而，許多事情，包括企業、機構及學校，以致個人等層面的表現，並非數字上達致最佳水平便能斷言其好壞。其一是不少層面難以量化，如某員工的「精益求精」精神或某老師的「敬業態度」等，當然部分可反映在其工作之量及質上，但非成比例，須靠「感受」才能領略；其二是用來量度的程式和工具，包括那些員工表現衡量表，均非完美，況且部分環節有如電影評級，只有硬性的「五分頂好」、「四分非常好」、「三分良好」等，久而久之便成了制度障礙。
合格為標忽視質素
說是制度障礙，是因為不少人把這些量化了的指標看作是「合格」與否護身符，如某員工認為，寫了多少份報告便應合格（保持工作或甚至升職），或某總裁追求某水平營業額而變成為做生意而做生意，又或以為某城市有了這麽高的大廈就是國際級城市等，而忽略了質（內涵）。筆者有這樣的推論，就是以往不少在科學、工程、文學、文化、藝術、音樂等領域出眾之前人，由愛恩斯坦到莫扎特，若沿用今天流行的一些工作量標準，甚至程序標準，他們或許成不了大師，而大師多破當時之格的，兼質疑當時認為是對的東西。
說到底，科學數字上每人每天要吃多少熱量、各式維他命及蛋白質等來維持健康及生命，現代來說，差不多全部可以藥丸或水劑形式進食，省時亦省麻煩，但相信很少人想這樣做，而寧願花錢花時間進食（較美味的）食物，因人不只講量，更重質和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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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聯絡：鍾維傑，香港大學建造理學士，香港大學建造學士，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房地產碩士，英國皇家測量師學會會員，香港測量師學會會員，美國工程造價師學會會員，加拿大測量師學會會員，香港設施管理學會會員，英國皇家特許測量師，英國皇家特許項目管理測量師，香港註冊測量師，香港註冊房地產中介人，資深專業設施管理人員，加拿大註冊測量師，美國房地產投資信託基金協會會員，電郵stephenchung@real-estate-tec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