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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乍醒思潮起伏,反省近日事,不期然想到留言提及我「也有下一代,雞蛋與高牆,為何偏要選擇牆,唔幫唔緊要,點解仲要在網上語言打壓年輕人」。 我不得不翻閱村上春樹在2009年到以色列領取耶路撒冷文學獎的得獎演辭,我看英文版,也看他之後再進一步解說,蛋與高牆(an egg and the high solid wall)在當時的背景,有其具象的隱喻(metaphor),他所指是以色列殘殺手無寸鐵的巴勒斯坦人。簡單講就是巴人對抗以色列,是以卵擊石。他以蛋喻作人民,高牆代表體制(system),但他強調 "Between a high, solid wall and an egg that breaks against it, I will always stand on the side of the egg. Yes, no matter how right the wall may be and how wrong the egg, I will stand with the egg." 這蛋與高牆論,有其特定背景,可是,不少香港人卻硬套入自己喜愛的演繹思維。我不懂深奧的哲理,村上春樹這講法也有一定的問題。無論蛋怎樣錯,他都會站在蛋的一邊。如果罔顧他講這些話的背景,硬套他這些看法入香港的政治環境,以蛋和高牆作二元論,市民是蛋,政府是牆,蛋裏面卻有壞蛋、笨蛋、儍蛋、雞鵝鴨蛋,不是一種蛋喎!提倡佔領的人是好蛋、光復的人是復活蛋,鳩嗚是鳥蛋,反佔中的是笨蛋、愛字頭的是壞蛋,代表制度的高牆只有一幅,蛋卻五花八門,那麽,當你要站在蛋的一邊,你是甚麽蛋?簡單的做法是把所有蛋打破來做炒蛋,這種混蛋就可以徹底代表人民了。萬一壞蛋多過好蛋,你這好蛋豈不是也沉淪變壞蛋?依照村上春樹的講法,無論如何都站在蛋那一邊,你便無論如何都是壞蛋了。 如果你半信半疑,我舉個實例。最近看到中華人文主義者協會有會員提出全民選法官,是要人民選出來才有代表性云云。我沒有答嘴,但我即時反應是,建制派那些鄉親父老宗親耆英發動起來人多勢眾,萬一選了馬恩國做終審法院大法官,問你點死!你去上訴,佢擘頭一句就What is your fxxking ground of appeal? Case dismissed!講中文就X你老母,上乜X嘢訴。恐怕要嶺南大學學生會的人做大律師才能夠對答如流(先此聲明,我沒有打壓這些年輕人,他們引最近的粗口歌音樂會為榮)。根據次文化堂社長彭志銘的講法,粗口都是語言之一,亦是香港粵語文化的一部分。以此推論, 法官也可以用粗口來泄憤,對那些混蛋上訴,粗口一番。所以不要以為站在蛋一方就是正義的代表,也要看是甚麽蛋。 不單只蛋有問題,牆也有問題。如果香港政府的官員代表牆,那可能是一幅用蛋結的牆,而不是high, solid wall。大陸那幅牆才是solid的。如果大家近日有留意社民連的陳德章擲蛋案的上訴,(香港特別行政區 訴 陳德章 HCMA741/2014),他的講法是: 辯方證據
(判辭第10段) 這隻蛋的上訴被駁回,即時入獄3星期。當時曾俊華出席2014年的施政報告及財政預算案的地區諮詢會,又沒有炮彈化武,只是赤手空拳,那種性質的諮詢,怎能歸類作高牆,曾俊華極其量代表混蛋,籌劃使錢的方法,他也只不過是隻蛋。如果蛋對其他蛋擲蛋,那麼匿名站在那一邊?村上春樹講,無論蛋怎樣錯,他都會站在蛋的一邊。你斷章取義奉若神明,怪不得黃雨傘會永遠是對的,聽起來好似毛語錄喎!
標少一向不論蛋或牆,只看道理,不看立場。那些自以為是好蛋的匿名,先把腦袋中的野草清除,弄清楚自己腦袋還可以發揮功能,弄清楚村上春樹的metaphor的歷史背景,才張開嘴吧!否則這種蛋只不過是咸鴨蛋而已。
現在的年輕人能言善辯,動輒就成為世界知名的人物,我怎樣離地高飛也攀不上,説我在網上語言打壓他們,真是很大的玩笑。我在自己園地寫點愚見,只屬井底自鳴,我又沒有去挑機,又沒有去投稿,也不是名筆,也許有些儍蛋自己走進來injury self inflicted,就閣下自理了。我這種評論的自由是基本人權,沒有刪去咒罵我的留言是基本大方。我批評叫語言打壓,我罵的話豈不是語言謀殺。以我這種低水平的語文能力,去打壓別人豈非suicide,別人硬要把我說成這樣真的是verbicide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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