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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經常出沒在拉丁區,當香港有朋友途經巴黎,慣性地約了他在奧迪翁(Odéon)地鐵站口的丹東(Danton)銅像相見。 “餐館走兩步路就到。“路邊的大鐘剛十二點,不過Le Comptoir(法文《柜台》的意思)這間非常時髦的法國餐廳已經有人在排隊。 “你不是說法國經濟很不景氣嗎?“法國經濟不景氣不是最近幾年的。失業率居高不下而且還繼續上升,創造職位貢獻最大的中小企業關門大吉日有所聞,年青人創業的話都跑到外國去了。光是看到政府和社會保障支出比重已達GDP百份之六十,可見法國政府要徵收多少稅收。 “二年半來已經是第四內閣。看來新政府是下定了決心對法國經濟結構進行深度的改革,不過有點晚了。可能還沒有成效政府就要下臺了。“世事多折磨,改革?許多時候都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急忙中才思痛振作,但是已經時不與我只好黯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香港就更令人擔心。中央對香港的政改採取了方案中最強硬的,極可能迫泛民走上梁山。如果二零一七年沒有普選,我害怕香港社會不會有安寧的日子。“朋友是中大同學,早年在美國麻省名校畢業,後來回港工作,香港有任何動盪,可隨時飛回美利堅。不過, 他對香港的感情太深了。 “提起香港,我總覺得習大大的中央不可能會讓香港有歐美式的普選。如果一個政權總是害怕外國勢力傾覆政權,又不見歐美國家也疑神疑鬼的。難道中國的政權不得民心心中有鬼?我以為可能是歷史因素。大清王朝在人世消失之後,一百多年來只有近幾年經濟起飛,政權精英心還沒有穩定下來。人民共和國建立只有一個甲子,似乎革命黨的心態還沒有足夠時間改變,總怕他人也來一個革命。人大能夠同意一人一票,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控制參選者的資格是必然的。“當然這是我事後諸葛亮而已。 “如果香港泛民在立法會否決人大的強硬方案,正中中央下懷。中南海會說,是泛民拒決了普選方案,把責任推到泛民身上。如果泛民在立法會投票贊成,那泛民在香港人的眼中就不是人,將來在立法會選舉可能長一段時間受挫折。真是進退兩難。“ “不會的。泛民這些政治鬥爭的智慧是應該有的,不會上鉤。“我不禁覺得有點失笑。這次我真有意做一次事先諸葛亮呢。 “那就讓我猜猜你怎想吧!泛民叫生叫死,在立法會投票時,出現了幾個基督最後晚餐中的猶大,剛好讓人大政改方案通過。最终, 做猶大的攀上了做中央紅人,而泛民號召支持佔中並在二零一七年特首選舉推動投白票。中央的政改方案順利通過,泛民壯大了選民基礎, 香港的民主之路也向前走了難得的一小步。三贏,皆大歡喜!“ 我聽得入迷了,不禁五體投地。這才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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