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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千禧大疑案
林行止先生的推介
侯運輝
2014年10月17日

 

與我於1976年至1981年為《經濟觀察》一起撰稿的還有兩位年輕的經濟學家:楊懷康及梁海國。在1999年,我們三人將刊於《經濟觀察》的文章結集成書,出版了《經濟學千禧大疑案》。

 

張五常教授及林行止先生先後為這本書做了推介。為了讓讀者更了解我的文章,我特別將他們的推介在專欄裏一併發表。

 

 

 

「破案勁書」背後的脈絡

林行止

 

(原文發表於20021223日的《信報》)

 

筆者爽快地答應替香港電台選一本「好書」,後來一聽要「登台講話」(?),便馬上推辭;可是,筆者要推介的那本「好書」不會因此消失,這便是《經濟學千禧大疑案──無形之手主宰世界》(下稱《大疑案》),為楊懷康、侯運輝和梁海國的短篇論著的結集,滙訊出版公司1999年版;該書有張五常教授的「代序」和張氏的題字「破案勁書」;當年收到新書時,發生了一段小插曲,現在執筆時想起,還覺荒謬。當這本書交到筆者手上時,由於正忙於其他的事情,又迷於剛興起的經濟性偵探小說,祇翻了扉頁,看了「破案勁書」四字,以為《信報》這三名「老」作者又有新意,合作完成了一部經濟學偵探小說(以經濟學原理破案的小說,是近年漸漸熱起來的文體,筆者將另文介紹),便順帶把當時放於案頭、正在斷斷續續閱讀的《福爾摩斯和追求真相》(Michael McAleer: <>第八卷[1994年]第四期)夾進書內,等待閒暇時一併閱讀;後來讀了懷康兄的「短柬」,提及該書,始知第一印象是「擺了烏龍」。

 

《大疑案》是三位經濟學者年輕時在《信報》《經濟觀察》欄所寫的文章結集,在70年代下半期至80年代初,前後跨越了大約五、六年時間(其中有少數像侯運輝那篇有48項註釋的長文在《信報月刊》發表),在《信報》草創期,談不上有甚麼「物質誘因」的條件下,三位作者仍於公餘,就經濟學與經濟現象寫了現在編成近440頁共數十篇短論的「巨」著,雖然規模不是很大,涵蓋面卻相當的寬廣,作者們推介、闡揚經濟學的熱誠令人欽佩;正如楊懷康在「作者序」中說,對「通貨膨脹、公屋供求、學校教育、肅貪倡廉」等與民生相關以至經濟學原理的問題,都作過深刻分析,而隨伴分析而來的是「產權」、「交易費用」、「界外效益」、「福利主義」等等現在人們朗朗上口的新名詞;這些「新名詞」其實得來不易,張五常是「過來人」亦是「知音人」,張序指出:「‥‥‥單單為選擇中文詞彙來表達經濟概念,已是一件頭痛的事。」可見當年作者們選詞用字確是下過不少工夫。

 

翻閱當初起碼讀過三遍(初稿、大版和見報)的結集內容,筆者以為曹丕論「建安七子」的「於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是可以借用的評價!侯序說「令我們欣喜的,是‥‥‥堅持的信念,不曾使我們失望過」。梁序指「今日的時弊,實在二十多年已根深蒂固」。而楊序則認為這些文章的結論非常明晰:「祇要把資源的產權界定下來,市場運作會給整個社會帶來最大效益;政府有形之手橫加干預,反而壞了好事。」非常明顯,文章的觀點已化為作者們的信念,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成品,於事有補,現在人手一冊,為時未晚。

 

掩卷回想近四分之一世紀前的事,不少仍歷歷在目。筆者清楚記得把Alchian譯為艾智仁,是運輝兄神來之譯,而斷定養(飼)魚業大有可為、後來果真成行成市,則是海國兄經濟分析的推論(見《漁業危機的經濟學》)。曾有一段不短時間,筆者周末都在西貢白沙灣與十四鄉井頭村之間度過,而與懷康一起或行山或出海,幾乎是「固定」節目;我們並不刻意鍛鍊身體,祇是陶醉於山水之間和說不完的話題;我們都沒有Gossip的興趣,不問人是人非,所談的總離不開經濟與時事!80年代以後,作者們「各奔前程」,均有所成;和他們一樣,筆者現在不會說「人生在世不稱意」,不過還是難免偶然會興起「昨日之日不可留」和「今日之日多煩憂」之嘆。幾位曾與《信報》甚有過從的朋友,未知可有同感?

 

在英儒卡萊爾(Thomas Caryle, 1795-1881 )筆下,經濟學是「憂鬱的科學」(The Dismal Science),不過,卡萊爾祇是提醒世人,萬物供應有限需求無限,用他在世時尚未流行的話,就是人們必須不斷作出「取捨」(trade-offs),因為每做一事皆有「機會成本」,所以決策需要傷腦筋、絞腦汁;卡萊爾雖非經濟學家,卻深明箇中的硬道理(反對「免費午餐」的根源在此),經濟學論說都以此為前提。廣州人說「講錢失感情」,經濟學家則認為有所得必有所失,即使處身天堂,也要為著電影還是打網球而作選擇,遂導人以人生不夠痛快的失落,經濟學分析的正是這種令人沮喪的物事,其令人不敢「親近」且有憂愁憂鬱之聯想,是很自然的。

 

經濟學不為大眾歡迎,自古已然。除了有不樂觀的本質,經濟學家慣用的文體還因病於枯澀難明,令Dismal Science有「沉悶科學」之譯,事實也正如此,經濟學家不僅創造了大量外行人難以窺其堂奧的學術詞彙,而且動不動便搬出數字圖表以圖說明文意,可惜多數時間是愈說明愈令讀者糊塗,濫用數字圖表以至70年代以來無計量程式不成經濟論文的歪風,令經濟學文章更是「生人勿近」,硬著頭皮「死啃」,哪來趣味,「沉悶」之名由是而生!有人說,經濟學家邁達斯(Midas),這位希臘天神有觸物成金,把生物死物都變成一篇硬繃繃的文章,了無生趣,教人畏而遠之。

 

《大疑案》的作者們不是邁達斯,沒有上述的缺點,在他們筆下,一切都生動有趣,有益有建設性。他們奉阿當.史密斯的《原富》為圭臬,對無形之手、自由市場、小政府、私有產權等,都有近乎迷信的虔敬,不論客觀環境如何,都不在這些原則上讓步,換句話說,他們心目中的經濟學絕不「憂鬱」,而是光明璀璨,事實上,正如楊序所說,在1976年(《原富》出版200周年)佛利民獲諾貝爾經濟學獎之後,市場經濟學說成為「顯學」,學術刊物和傳媒廣為宣揚,終於促成了「柏林圍牆倒塌、中國走資、舉世私有化‥‥‥」。誰說經濟學不是令人心振奮、引導人類走向繁榮富裕之學!

 

讀《大疑案》,不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與「沉悶」扯不上邊,深晦難明的詞彙、圖表、程式一概欠奉(本書祇有一大一經濟學學生都看過的物業供應與價格圖解、一簡單滙價與貿赤走勢圖及一批發物價指數走勢圖),而且行文簡潔明快,沒有故弄玄虛,令讀者不必左猜右度,沒有花拳繡腿,用不著費神在造作的文字間滯留;張序推許作者們「以中文寫作,集中力量推廣經濟學,在中國學術史上,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此話倒是實在,當年的《經濟觀察》也許對張氏稍後在本報開闢那以中文傳播經濟學並放異彩的「論衝」,產生了一點觸媒作用!

 

香港中文傳媒沒有於長假期前向讀者介紹書籍的習慣,筆者今天破例向大家推薦《大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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