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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千禧大疑案
談租務管制
侯運輝
2015年2月16日

(原文發表於19791121日的《經濟觀察》)

 

最近無論在電台、電視的座談會,或在報章上的社論專欄,或在立法局的會議席上,都不斷有人要求政府擴大香港現時的租務管制法例。似乎這條法例一在立法局通過,便可以拯救在貴租深淵裡的住客,令青面獠牙、貪得無厭的業主不能再作惡,不能再煽起通貨膨脹之焰。

 

倡議擴大租務管制範圍的立法局議員或座談會的嘉賓,相信他們不會是出於自己得益的動機。他們多數是有成就的人、也就是已經解決了住的問題;但良好的動機,往往不能保證收到良好的效果。《孟子》裡那個愚人,看見田裡的禾苖長得太慢了,他等不及(現代的術語是時間差距太長),於是一鼓作氣地將田裡的禾苖都抽高起來(實施干預政策);他在回家的路上,吹着口哨,步子輕快。因為只一天的功夫,便可以抵得數個月的艱苦勞動。令到秧快高長大,這實在叫人興奮。但第二天再到田裡巡視時,他所見的現象卻令他失望。愚人的失敗,不是因為動機不好,他是全心全意希望大躍進成功的;但結果卻成為千古的笑柄,是因為他沒作仔細的觀察和研究,找出稻米的生長規律。他不懂在選種、施肥、灌溉、除草、除蟲方面下過功夫。他只懂得硬幹蠻來。結果一顆穀也收不到,反倒賠上了穀種。租務管制究竟是助長稻米茁壯的肥田料,抑或是揠苖助長的愚行?

 

浪費資源的分配準則

 

租金能夠節節上升,窮其原因,離不開一個最根本的理由——想租樓的人多,想將樓宇出租的人少。在香港這個一不能靠人情,二不能夠走後門,三不講臉孔是否漂亮,四不靠排隊,五不靠暴力的社會裡,能夠捷足先登,獲業主垂青的唯一辦法,是願意比別人付出較高的代價——價高者得。租金是作為衡量誰該做住客的準則。實施租務管制,亦即吊銷了租金作為衡量誰該做住客的準則。但吊銷了這個準則,卻不能解決租金上升的基本問題——樓宇供應不足的問題沒有解決。結果是業主,要用其他準則去決定誰應該作為住客。

 

在戰時,英國實施物價管制的時候,家庭主婦的臉孔是不是漂亮,是決定買不買到好肉的重要準則。在香港要搭巴士的準則,是要耐心排隊,加上有氣力擠上巴士。在全國實施價格管制的中國,要買車票、船票,得要懂得鑽關係、走後門。在油價受到管制的美國,早些時,汽油供應減少的時候,要大清早起來排隊。排隊等候是決定誰買得到汽油的準則。靠人情、走後門、排隊、暴力等等,都是非常浪費資源的分配準則。

 

加速賣地徹底解決問題

 

租金除了能夠代替靠人情、走後門、排隊、暴力作為分配房屋的準則外,還具有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功能——作為資源運用的交通燈。居住單位的租金愈高,擁有土地的人,愈有可能興建房屋出租,而放棄建貨倉、建音樂廳、建展覽館或是丟空不用的念頭。要求居住單位愈迫切,則租金愈高,也愈多土地、鋼筋、英坭、人力共同投向建造房屋,而捨棄其他價值較低——亦即需求較不迫切的東西。換言之,價格這個交通燈,可以有效地調撥資源,投入生產價值最高的東西。交通燈失靈,在繁忙時必造成交通混亂;租金管制的結果,也必造成資源調撥的混亂。

 

打個譬諭,租金好比探熱針。用探熱針可以準確地知道病人發熱生病。熱度高於正常體溫,便需要打針吃藥,使病人回復健康。租金是量度房屋需求的探熱針。租值升高,便會吸引多些人建屋,願意做業主。假若探熱針用漆油塗上量度高於正常體溫的那一截,結果是病人表面上是沒有發熱,但卻沒有治好他的病。不單治不了病,還妨礙了醫生的診斷而下錯藥。結果是醫死人。實施租金管制,將租值卡死,結果是租金喪失了調撥資源的功用。願意建屋出租樓宇的愈來愈少,與平抑租金的目標剛好背道而馳,又怎樣能夠解決居住問題呢?建議租金管制作為解決房屋問題 方法的大人先生,其精神狀態比那個掩耳盜鈴的傻賊還不如;他們應歸入為揠苖助長那類愚人吧?

 

租務管制除了不能解決屋荒問題外,還使屋荒問題更為重要。假若業主用盡千方百計都不能趕走住客(《南華早報》十一月二日的讀者來函版,指出有業主請飛仔回來在深夜大吃大喝,還放老鼠嚇住客的兒子),轉租給願付較高租金的住客時(雖然法例訂定不能提高租值,但業主可以以高價賣張三腳椅給住客,以避開法例的管制),業主便會讓樓宇衰敗,殘破而不修理,或索性派人拆樓梯,除窗框。西環現在還有很多受租務管制破壞的樓宇可作為樣板。租務管制與解決房屋問題,根本是背道而馳的兩回事。

 

香港的房屋有問題,並不是自由放任的結果,而是管制太多的結果。政府並沒有穿者有其衣、吃者有其食的計劃,但香港倚賴自由放任政策解決了五百萬人吃飯穿衣的問題。房屋不足夠的原因,正是政府控制了土地的供應(不是不夠土地!)。假若政府讓全港市民參與發展土地的計劃,將大片丟荒的農地、山頭一片片賣出去,那麼香港市民最頭痛的居住問題,才有解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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