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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千禧大疑案 II
香港貨幣供應之謎
梁海國
2016年5月13日

(原文發表於1979425日的《經濟觀察》)

 

在過去四個星期中,港元對美元的價急劇下瀉,其間跌幅達到驚人的百分之九,在最高峰時,一美元兌五點三港元之高價。而港元兌換英鎊的價亦在此期間不斷挫落。除了因為英、美兩國的對外平衡改善之外圍因素外,港元價之疲弱實在反映了香港貨幣供應增長得較快,使到香港的通貨膨脹率較我們的貿易對手英國、美國的為高。因為由於兩地通脹率的差異便造成兩種貨幣兌換價格的改變。香港的通脹如較美國為高,港幣的購買力便比美元為弱,港元兌美元的價便自然地降低。本欄作者侯運輝君已曾多次申明,在浮動率的制度下,並無進口通脹這一回事。我們要知道,由於貨幣供應之增長比香港經濟之實際增長為快,本港便無可避免地要面臨對通脹這個難題。在較高的通脹率下,港幣購買力的下降便帶來了港元價的瀉落,其結果亦會引起入口單價的上揚。如果只是入口單價的上升,而香港貨幣供應沒有增加下,只會造成入口貨物與本地產品相對價格之改變,而並不能構成通貨膨脹。石油加價、原料價格上升等確是對香港的貿易條件(TERMS OF TRADE)有大大不利的影響,但不能說貿易條件的轉壞是必然地帶來香港全面性的通貨膨脹。

 

誠然,我們不能否認最近港元價的下瀉包含很濃厚的投機氣味和心理因素。因為我們不能說在短短四個星期中,香港的通貨膨脹率高出美國的達到百分之九。率的變化反映了外市場上供求關係的改變,它除了受到過去經濟清況的影響,同時受到對未來預測的左右。如果銀行家、投資顧問和出入口商等群眾之眼睛是雪亮的話,外市場上的投機是反映了他們的眼光。一刀心理因素亦只是他理性預測的結果。他們預測或對或錯,自己本身負擔了箇中的風險,政府或個別經濟學家無從指斥其投機行為是否「不合理」。

 

研究統計數字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因果關係。同時在利用實際例證時,因果關係的邏輯更不能發生絲毫的混亂。理論性的思維是研究問題的最先和最重要的步驟。缺乏理論而單就個別事例所作的推斷往往是犯上嚴重的謬誤,而根據此等不正確的論據所作之決策,其後果更堪虞慮。入口單價和地皮拍賣價與香港的通脹有不能否認的關係,而消費行為的蓬勃和投資的暢旺更被形容為造成本港經濟過熱的「罪魁禍首」。但是問題的中心並非此等現象與通貨膨脹有沒有關係,而是其中的因果次序才是問題的焦點。在香港過去一年中,由於貨幣供應之急劇增加,通脹趨於熾熱,結果造成港元率下瀉,入口單價急升和消費物價指數上揚。後兩者皆是由於貨幣供應增加所形成的後果,而非其原因。利用實證去尋找問題答案的態度是應該的。但與此同時,我們不能否認理論和邏輯思維的重要,不能簡單地把一些統計數字和實例胡亂地拉在一起,然後想出一些臨時應付性的理論(AD HOC THEORY)。理論的驗證最先要弄清楚所有的假定,經過縝密的邏輯思考推演出一些可以驗證的推理(IMPLICATIONS),最後在實證找尋答案,驗證其推理是否符合實證的觀察結果。

 

問題似乎拉得太抽象了,待以後才和大家談論經濟學的方法論吧。

 

現在讓我們試看最近銀行加息——最優惠利率達到一分三厘的歷史性高水平——是否能挽救港元的幣值?並使其率止跌回升呢?長遠而言,如果香港不能壓低本港通貨膨脹的上升幅度,港元只會每下愈況,萬劫不復。這亦是說,如果不能降低香港貨幣供應增長的速度,我們只會見到港元幣值的江河日下,無法回升。究竟加息是否會減少香港的貨幣供應;這就是一個疑問了?我們知道香港的對外收支(BALANCE OF PAYMENTS)對貨幣的供應有決定性的作用。加息的結果是會帶來短線資金的流入,一方面是在外市場上,港元需求增加,港幣升值。另一方面卻是成了本港銀行體系中的外儲備增加,可以轉為發行港幣的基礎。亦即增加了香港貨幣的供應。如此便令到港元的供求同時增加。加息的結果,對港元的價是福是禍便變得無從得知了。同樣的推理使我們想到,香港的出口增長一方面造成了對港元需求增加,另一方面同樣地增加銀行的外儲備,增長了銀行發行港幣、增加香港貨幣供應的能力,如此一樣地有使港元幣值不能回升的壓力。但當我們接受這一套邏輯之先,讓我們反過來問一問,香港入口值的增長是否會帶來銀行外儲備的減少,如此令到港幣發行量減少、香港貨幣供應降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又何來外貿的不平衡造成港元幣值的下瀉呢?如果外資流入和出口增加必然會令到香港貨幣供應增加,通脹加劇。那麼資金的外流、入口的增加便可以減少貨幣的增長,壓抑通脹和挽救港元嗎?我們的經濟學家們是否一致同意這個解釋和推理呢?

 

問題的癥結在於港幣發行的決策程序是一個謎?這裏我們不知道有任何的固定規則。如果銀行的外儲備增加,必定要完全轉化為發行港元的基金,使到外的增長百分之百轉化為港元發行(MONETARIZATION),前面上述的矛盾現象才可能發生。反之,如果銀行外儲備的增長,受到約束而不能完全轉化為港元流通,對香港貨幣供應的影響受到凝結(STERILIZATION),上述的矛盾便並不存在了。是否貨幣化外儲備的決定如果受到港府的影響,明顯地在今次加息的同時,港府會施加壓力務求凝結因加息而流入的短線外資,以收穩定港元之效。

 

如果港府對此毫無影響力,而決定只在兩大銀行手中,銀行為本身利益想外並不一定要百分之百地把流入的外資轉化為香港通貨的增長。這個決定要視乎率和利息的相互關係才能有答案。如此,我們便不容易把通貨增長的對外收支效果和信用創造效果分別清楚。利率的上升在信用創造上有壓抑的作用,而對銀行是否貨幣化其外儲備卻並無鼓勵作用。綜合上述的結果,我們應可期望利息增加帶來穩定港元幣值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