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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長河偶拾
察合台汗国简史(上)| 蒙古帝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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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8日

(原文發表於2024年4月21日)

成吉思汗在完成西征之后,对其正妻所生的四个儿子进行了领地的分封。其中,次子察合台的封地东起畏兀儿边境,西至撒麻耳干不花剌四大汗国之一的察合台汗国就是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的。

 

察合台其人

 

察合台是成吉思汗与正妻儿帖的次子。其人性情刚烈,执法严格——因此,成吉思汗命其掌管札撒和法律。他和他的哥哥,即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势如水火。原因是他坚定不移地相信,术赤不是成吉思汗的亲儿子,而是蔑儿乞人所生的。

据清末民初的史学家·柯劭忞《新元史·察合台传》记载,两人曾当着成吉思汗的面,有过一场激烈的冲突。原文写道:“太祖十四年,亲征货勒自弥(即花剌子模),濒行,也遂皇后请择诸子定嗣大位者。太祖韪其言,召诸子,首问术赤:‘汝为长子,有何言?’术赤未及对,察合台言:‘彼蔑儿乞种,儿辈安能下之。’术赤大怒,谓察合台:‘汝除刚狠外,有何能?……’”

《蒙古秘史》中也有类似的记载。这些资料足以证明术赤与察合台的关系有多么的糟糕!

察合台的长子木阿秃干在西征途中死于范延堡(即八米俺,在今阿富汗巴米扬)。木阿秃干是成吉思汗最心爱的孙子,为了给他报仇,成吉思汗将范延堡夷为平地,把那里所有有生命之物全部屠戮,并将此地改名为“卯危八里”,波斯语意为“歹城”。

察合台开始并不知道木阿秃干已死的消息。有一回,成吉思汗在诸子面前假装发怒,察合台恐惧地伏在地上,表示绝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成吉思汗问他:“你说话算话吗?”察合台点头。于是,成吉思汗把木阿秃干战死的消息告诉了察合台,并命令他不许悲伤。史载“察合台闻言忍泪,侍食如故,既而出,痛哭野外而返。”

成吉思汗去世后,其三子窝阔台当登大汗之位,这是成吉思汗生前就钦定的。然而,窝阔台继承汗位的过程并不顺利,其四弟拖雷对窝阔台的继位造成了很大的阻碍。直到成吉思汗逝世两年后——即1229年,窝阔台才正式登上蒙古大汗的宝座。

当时,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已经亡故,察合台是宗室诸王之长。因此,他对窝阔台继位后的态度,将对蒙古帝国的稳定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此时,耶律楚材建议察合台向窝阔台行叩拜礼,《元史·耶律楚材传》记载了他对察合台说的话:“王虽兄,位则臣也,礼当拜。王拜,则莫敢不拜。”

察合台对此表示接受,并当众向窝阔台行了叩拜礼。宗室诸王见察合台如此,无不顺服。窝阔台的汗位得以稳固。因察合台拥戴有功,窝阔台尊之为皇兄,并赐以封号和印信。

 

察合台兀鲁思

(注:“兀鲁思”意为人众、国家)

在蒙古帝国建立之初,成吉思汗对宗亲和功臣有过一次分封。察合台被分到八千百姓。西征花剌子模后,成吉思汗将中亚的大片地区赐予察合台作为封地。

蓝琪主编的《中亚史》第四卷所述:“察合台兀鲁思东起高昌回鹘,西达阿姆河岸,南越兴都库什山印度相邻,北到巴尔喀什湖以南地区。其中,伊犁河楚河塔剌思河流域成为察合台兀鲁思的统治中心,而河中地区的重要城市直接归属蒙古帝国中央。”

1242年,察合台去世,其孙合剌旭烈继承察合台兀鲁思的汗位。合剌旭烈为木阿秃干之子。1246年,窝阔台长子贵由登上蒙古大汗的宝座。他以“舍子传孙为非”的理由,废黜合剌旭烈,改立察合台第五子·也速蒙哥为察合台兀鲁思之汗。也速蒙哥与贵由相友善,而合剌旭烈则与拖雷系诸王为一党,贵由的废立行为,实则有牵制宗族各方势力的目的。

1248年,贵由去世,术赤次子拔都的声望达到宗室诸王的顶点。次年,拔都在阿剌豁马黑召开忽里台大会,会上决定立拖雷长子蒙哥为新一任的蒙古大汗。这一变动,使蒙古大汗的宝座由窝阔台系转移到了拖雷系。

此时,在察合台兀鲁思内,合剌旭烈是支持蒙哥登位的;而也速蒙哥则拒绝参加拥戴蒙哥登位的忽里台大会。

蒙哥继位后,窝阔台系的宗王脑忽、失烈门阴谋兵变,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也速蒙哥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站在了失烈门的一方。随着窝阔台系诸王的失败,也速蒙哥最终被蒙哥废黜,合剌旭烈复位。蒙哥命合剌旭烈返回察合台兀鲁思后处死也速蒙哥。不过,合剌旭烈在归途中去世——此时是1253年。最终,也速蒙哥被合剌旭烈的妻子兀鲁忽乃处以死刑。

接下来继承察合台兀鲁思汗位的是合剌旭烈和兀鲁忽乃的儿子·木八剌沙。但是由于木八剌沙年纪尚幼,所以由其母兀鲁忽乃监国。

1259年,蒙哥去世,他的两位弟弟忽必烈阿里不哥为争夺蒙古大汗之位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察合台系宗室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忽必烈,以察合台的曾孙阿必失哈为代表;一派支持阿里不哥,以兀鲁忽乃和察合台之孙阿鲁忽为代表。

阿里不哥为了对抗忽必烈,授命阿鲁忽为察合台兀鲁思之汗。自1260年至1265年间,察合台兀鲁思由阿鲁忽统治。后来,阿鲁忽投向了忽必烈,他们在1264年秋季合力进攻阿里不哥。最终,阿里不哥战败,投降了忽必烈。

1265年,阿鲁忽去世,兀鲁忽乃之子木八剌沙登上察合台兀鲁思的汗位。但是,木八剌沙的登位并没有得到忽必烈的许可。为此,忽必烈派察合台宗室成员·八剌前往木八剌沙处,夺取察合台兀鲁思的权力。八剌工于心计,善用谋略,他来到察合台兀鲁思后,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目的。后来,他趁木八剌沙疏于防备,发动政变,夺取了察合台兀鲁思的汗位。

就这样,八剌的时代到来了。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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