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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發表於2024年11月1日)公元762年5月,对大唐而言这是一个离奇的月份,短短的时间内,两位皇帝相继离世,即唐玄宗和唐肃宗。
他们是父子,也是30岁万春公主的父兄。
父兄的孝期一过,守寡6年的万春公主便连夜跑到姐夫那儿。
此时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拉着姐夫的手,深情地吐露出心声:“我守寡多年,你丧妻已久,不如我俩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在朦胧的月光下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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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万春公主回想起6年前一幕幕场景,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的皇兄李亨,也就是后来的唐肃宗。在父皇唐玄宗的不断猜忌和施压下,大半辈子都活得如履薄冰。
而万春公主的境况与皇兄正好相反。她是唐玄宗的小女儿,尽管生母杜美人在后宫中品级低微,也不很受皇帝重视,但万春公主在小小年纪便被视为掌上明珠,唐玄宗对她格外恩宠。
万春公主也懂得投其所好,主动学习文学歌舞,时常随唐玄宗出入教坊和书院中,参加音乐演奏舞蹈。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杨贵妃是父皇的心头好,丝毫不介意杨贵妃之前是自己的皇嫂,便主动和其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密友。
据说流传后世的《霓裳羽衣曲》和“霓裳羽衣舞”就是由唐玄宗构思,杨贵妃和万春公主揣摩编排而成的。
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深受皇帝宠爱,从而她的娘家也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杨氏家族,一门显贵。她的堂哥杨国忠甚至做上了宰相的位置,杨贵妃并不满足于此,她想要娘家在朝堂地位更加稳固,把主意打在了万春公主身上。
就这样,杨贵妃暗中引线撮合,23岁的万春公主终于嫁给了25岁的杨昢(pò),也就是杨国忠的次子。
婚后两人生活还算美满安稳,直到安史之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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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这位唐朝在位最长的皇帝,前半生励精图治,一手创造了开元盛世。后半生却尽走下坡路,他逐渐变得色令昏庸,滥用佞臣。
一场浩劫悄然而至,公元756年的安史之乱爆发,唐朝从此由盛转衰。
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安禄山,诈称奉命讨伐逆臣杨国忠,浩浩荡荡地在范阳起兵。
战报传来,唐玄宗简直不敢相信,昔日的大胖养子居然敢造反!
当初周围的人都提醒皇帝对安禄山要多加防范,而唐玄宗却视为耳旁风。后悔不迭的他,只能杀掉安禄山的长子以泄愤,身在长安的安庆宗。
这似乎点燃了安禄山心中的熊熊怒火:“我儿有什么罪过要杀死他!”叛军势如破竹,不日便打到了长安城脚下。
唐玄宗见事态糟糕,还是保命要紧,带着杨贵妃和一些王公大臣悄悄逃向西蜀。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被他丢弃的长安百姓受尽叛军的蹂躏与折磨。
而没来得及逃跑的百余个皇亲国戚,包括驸马杨昢,皆成了安禄山的刀下亡魂。
不仅如此,安禄山还挖出他们的心脏来祭奠安庆宗。
躲在别处的万春公主幸运地逃过一劫,她翻越秦岭疲惫不堪逃到汉中,直到两年后唐肃宗收复两京后,万春公主才回到长安。
曾经的爱人已不在,一切物是人非,万春公主深深隐入愁苦之中,过着整天以泪洗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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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个男人来登门拜访,此人便是杨家唯一未牵连而死的人——杨锜(qí),他虽与杨国忠的堂兄弟,但关系并不亲密,所以大乱之时得以保住一命。
杨锜也有个驸马都尉的身份,即万春公主之姐太华公主的丈夫,而太华公主不幸在那场大乱中丧生。
万春公主看着姐夫,万分惊喜。两人同病相怜,互相慰藉,也算给彼此的生活添了一丝温情。一来二去,慢慢地,一种互相眷恋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滋生了。
二人也许是碍于身份,硬是拖了好几年他们的关系关没有实质性发展,直到唐玄宗和唐肃宗相继病死,万春公主与杨锜才二度梅开,男娶女嫁,从而填补了对方生活的空缺。
经历风风雨雨后,两人更懂得什么叫珍惜,他们远离朝堂上的波云诡谲,平平淡淡地,携手走完了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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