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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長河偶拾
明朝皇上御賜宴席,為爭主次之位,禮部和開國元勳之孫吵起來了
佚名
2021年5月6日

殿試作為科舉考試的最重要的一環,一旦被皇帝看重可以說以後的日子便可以飛黃騰達。

殿試完畢,傳臚後皇帝為嘉獎新科進士及讀卷官,專門御賜的宴席,這宴席也叫進士恩榮宴,亦稱“瓊林宴”。

在我國,特別是北方地區,只要談論到大席吃飯那必然有主次席位之分,古代也不例外。

今天我們就來聊聊,嘉靖五年(1526)發生的進士恩榮宴座次爭議事件,究明世宗通過提升侍宴大臣地位,加強皇權的深層政治意圖。

  

 

嘉靖以前恩榮宴侍宴情況

 

唐制,“禮部放榜後,敕下之日,醵錢於曲江,為聞喜宴”。

唐代聞喜宴通常在朝廷下敕後舉辦,非是官方賜宴,而是新科進士湊錢而辦。

宋時,“賜新及第進士宴於瓊林苑”,皇帝並不親臨,而是設押宴官主持宴席。

至明代,自宣德八年(1433)“賜宴於行在禮部”,以後進士恩榮宴均設在禮部舉行,並“命大臣一員待宴”。

即明代皇帝不親臨宴席,但為顯示對新科進士們及殿試考試官的看重,皇帝會欽命一員大臣作為其代表,前往“侍宴”。

關於大臣的身份,一般是“命武臣之尊者一人主其席”,意思就是不派文官主其席,而派武官。

  

從《實錄》可以發現,嘉靖五年(1526)的爭議並非突然發生,而是早有預示。

嘉靖五年(1526)以前武勳大臣在恩榮宴中地位的變化情況,可分為以下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為弘治三年(1490)以前。

在此階段,皇帝在命武勳大臣參加恩榮宴時,皆命其“侍宴”。

景泰二年(1451)11、五年(1454)12殿試,皇帝命“太保寧陽侯陳懋待宴”;成化二年(1466)殿試,憲宗命“太保會昌侯孫繼宗待宴”。

 

  

第二階段為弘治三年(1490)至嘉靖二年(1523)。

在此階段,皇帝在令武勳大臣參加恩榮宴時,出現了間或命其“主宴”、“主席”的情況。

弘治三年(1490)殿試,孝宗命“英國公張懋主宴”;嘉靖二年(1523)殿試,上“命成國公朱輔主席”。

 

  

可以發現,明弘治以前,皇帝命武臣出席恩榮宴均載為“侍宴”,自弘治三年(1490)起,開始出現皇帝命大臣“主席”、“主宴”的記載,且“主席”、“主宴”所佔比例較大。

進士恩榮宴中的武勳大臣,本就是以皇帝代表的身份參加宴席。

他由皇帝親自指派,代表的是皇帝的意志,因此,其在宴席中的地位本就是很高的。

而自弘治起,皇帝開始注重凸顯武勳大臣在科舉宴中的地位,是向新科進士及宴內官員強調皇權的表現。

自此時起,就為嘉靖年間關於恩榮宴位次的爭論的發生埋下了伏筆。

  

 

恩榮宴位次爭論

 

其實關於侍宴大臣出席恩榮宴的座次分佈問題,明代並沒有明文規定。

嘉靖五年(1526),圍繞武臣“侍宴”還是“主宴”,是“中席而坐”,還是“與內閣大臣左右分坐”,引發了一場激烈爭論,最終以皇帝支持武勳大臣“主席”落幕。

嘉靖五年(1526)殿試的進士恩榮宴,“禮部命武定侯郭勳侍”。

  

郭勳向世宗奏道:“歷年賜宴,主席大臣位次居中,今宴圖乃左右列坐,臣無足齒,奈辱朝命何?”

他認為作為皇帝的代表出席恩榮宴,應是“主席大臣”,理應居中而坐,而禮部仍將宴席設為左右分坐,有辱皇帝顏面。

世宗下旨令禮部“如舊規行”,意思就是讓其位次居中。待得入宴時,禮部已提前將坐席左右分列,並未居中留主席之位,郭勳不得已坐左席。

宴畢,复上疏爭之,認為主席大臣是皇帝的代表,按舊例應居中而坐,其餘官員左右分坐,而禮部不遵舊規,本應將主席大臣座位居中而設,但卻左右分設。

  

三月二十七日,禮部尚書席書上疏辯陳,席書的奏疏,主要內容大致有以下三各方面。

第一,郭勳所言的舊規“主席中坐”一說難以立足,“列席分坐”才是舊規。

首先《明會典》既沒有“待宴大臣中席而坐”的記載,亦無與“內閣大臣左右分坐”的相關規定。

其次弘治以前的恩榮宴圖相關記載已俱被燒毀,無從查考。

  

最後正德至嘉靖二年(1523)間的進士恩榮宴,待宴公侯均是坐於左手第一席,內閣首臣則坐右手第二席,其餘以次分坐,即俱左右分席,無“主席中坐”事例。故應以此為舊規。

因此郭勳的“主席中坐”一說,並沒有相關證明,難以立足。

禮部佈置坐席“列席分坐”是按舊規執行的,完全符合皇帝“如舊規行”的旨意。

  

第二,舊制應為大臣“侍宴”,而非“主席”。

《會典》中記載,國初規定恩榮宴命大臣一員“待宴”,而非命大臣一員“主席”。朝廷在舉辦大宴時,凡命大臣皆謂“待宴”。

恩榮宴作為朝廷之宴,只有作為朝廷之尊、天下之主的皇帝才可當“主席之名”,中席主宴之位亦只有皇帝才可。

為臣子者謂之待宴即可,若稱“主席”,則有僭越、大不敬之嫌。故此,正德以來恩榮宴“主席”之名不妥,郭勳之要求亦不合理。

  

第三,“主席”二字大臣用之不合規矩,“位次居中”亦無前例。

故而席書在奏疏中向世宗請求,今後所有筵宴,“大臣不許妄擬'主席'二字,只名'待宴'”,進士恩榮宴時“欽命武臣仍坐於左,內閣坐右,讀卷官按圖次坐。”

這份席書的奏章可以說條理分明,有理有據,對郭勳的質疑提出了強有力的反駁。

  

但皇帝卻駁了這份奏章,反而同意了郭勳的“主席”請求。

據《實錄》載,皇帝斥責禮部不奉詔令,命令“自後務遵故事”。

《名臣經濟錄》亦對皇帝的處理結果記載道,四月初四日奉聖旨:“今後待宴官中席,讀卷官分坐,該部不許擅自紛更。”

 

關於這場進士恩榮宴大臣侍宴座次安排的爭議,便以“侍宴官中席”落幕。

  

 

世宗支持“中席主宴”的原因

 

讀到這的各位看官可能心裡也納悶,這禮部按理說並沒有錯,為何反而被皇帝斥責了一番呢?那這就不得不說世宗更深層次的政治意圖了。

  

  • 首先是世宗個人與文官之間的較量

 

  正德十六年(1521)武宗壯年而終,未留皇嗣,繼承人只能從旁支選出。

《武宗遺詔》中說:“皇考孝宗敬皇帝親弟興獻王長子厚熜,聰明仁孝,德器夙成,倫序當立。”世宗由此即位,

即位後,世宗想加封生父母尊號,引來朝臣激烈反對,著名的“大禮議”事件就此爆發。

  

初時世宗孤立無援,後隨著張璁等人的支持,逐漸與楊廷和為首的內閣與文官反對勢力勢均力敵,但依舊不能勝之。

隨著帝位的鞏固,嘉靖三年(1524)以後,世宗逐漸佔了上風,最終得以尊其父“皇考恭穆獻皇帝”,其母為“章聖皇太后”。

“大禮議”最終以世宗的勝利告一段落。

雖然世宗取得了勝利,但因長時間與文官對抗,早在心中生出對文官們的不滿。

嘉靖五年(1526)世宗支持郭勳“中席主宴”,實際上是藉由郭勳與文官之間的矛盾,打壓恩榮宴中的閣臣與讀卷官們,加強皇權。

  

  

  • 其次是明代皇權構建的基礎奠定了武臣的地位

 

明代最初以武立國,國家穩定後,文官勢力逐漸發展,但武勳勢力並未被遺忘。

皇帝懂得“文武同方”的道理,雖武勳不直接參與朝中事物的管理,但在許多朝廷重大儀式中都佔有一席之地。

世宗早在嘉靖二年(1523)命武勳“主席”時,就已表明了態度。

嘉靖五年(1526)同意武勳在恩榮宴“中席主宴”,也說明武勳力量始終是皇權支柱力量的象徵。

  

  

  • 最後是明代皇帝加強皇權的必然趨勢

 

皇帝舉辦恩榮宴的目的,就是讓新科進士們感念皇帝的知遇之恩。皇帝雖不親臨,設侍宴大臣就是要其代表皇帝出席宴席,以確保天威澤沐。

明初是明代皇權集中的頂峰時期,不需要通過強調恩榮宴侍宴大臣地位,提醒新科進士及參宴眾官皇帝的至尊之位,故而弘治三年(1490)以前,皇帝均命武勳大臣“侍宴”。

  

後來,隨著皇權的削弱與內閣地位的崛起,皇帝受到種種限制,故自弘治起,皇帝開始在殿試恩榮宴環節有意地提升侍宴大臣的地位,顯現出了皇帝通過令大臣“主宴”,加強皇權的趨勢。

 

 

 

 

文章來源: 汗青史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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