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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經新聞及評論
中國人不吃這一套!無限心酸,終於止淚
佚名
2021年3月22日

2017年前,國際航空界有著一項不成文的規定——每當會議開到一定時間後,主持人就會說這樣一段話:

“從現在開始,中國的先生們請退場,因為我們現在要討論你們沒有掌握的東西,我們沒有(被)授權向你們講這樣的東西。”

這個東西,叫做乾線飛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大飛機”。載客100人以上,航程3000km以上。

同年,波音公司發布一份報告。報告稱隨著中國航空行業的不斷發展,中國的大飛機採購量會不斷上漲。

未來20年,中國將採購7240架大飛機,總價值1.2萬億美元。

這個數字,是什麼概念呢?

外媒報導,中國改造遼寧艦一共花了30億美元——相當於400艘遼寧艦。

(圖源知乎專欄)

也相當於自建國以來,全軍60年軍費總和。

在這1.2萬億訂單的背後,還有配套的的服務,什麼檢查、維護、維修……加起來,1.5萬億美元。

這麼多錢撒出去,結果還是只讓買,不讓聽,不讓看。

這樣的情況,在2017年5月5日,發生了改變。

當天,原本每45秒就有一架飛機起落的上海浦東機場,為了一架飛機,停掉了大部分航班。

這架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地滑行,滑行,加速,再加速,進入起飛狀態,拉操縱桿,抬前輪,離地,騰空而起。

79分鐘後,它安全著落。

一旁,等候的人群發出巨大聲量的歡呼。在許多人中間,一位87歲的老人拄著拐杖,眼含熱淚,看著停機坪上的那架飛機—— C919。

(圖源知乎專欄)

對於他而言,這個時刻,原本要早幾十年到來。

當天,外媒的頭條,都在報導此事。

《紐約時報》聲稱,中國用C919來回應波音和空客的霸主地位;CNN稱,中國造的C919意在挑戰波音、空客兩大巨頭;路透社認為,C919起飛,中國不掩飾其在航天上的雄心。

不管它是否“遲來”,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一個屬於中國航空的新時代,來臨了。

四年後,2021年3月,中國東方航空公司正式簽署了C919大型客機購機合同。

C919距離正式“商用”,只有一步之遙。而這過去的99步,中國航空工業,走得太難太難。

01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兩彈元勳錢學森,最一開始是學飛機出身的。

1956年,中國上下都在爭論一個問題,優先研發導彈,還是研發飛機。

對於飛機,中國人的痛感,更為明顯——由於航空力量的薄弱,無論是抗日戰爭還是抗美援朝戰爭,敵人的戰機,總能肆無忌憚地在我們頭上盤旋。

但剛剛回國的錢學森卻建議,先搞導彈。這條路,也最適合當時的中國。

(圖源環球網)

導彈是一次性的,即便我們無法保證每個零部件都能做好,但只要它組合起來,就可以運轉。

但飛機不一樣,反複使用的飛機對零部件的要求極高。新中國的工業水平,根本達不到。

迫於形勢,出於實情,新中國選擇了性價比更高的導彈。而飛機研製,則被擱置起來。

隨著戈壁灘的一聲巨響,新中國的工業體系,也在不斷完善。

1970年7月,毛主席在上海視察火箭項目時提到,“上海工業基礎這麼好,可以搞飛機嘛。”

時任外交部長的陳毅也表示,出訪時沒有自己的飛機,腰桿子也挺不起來。

研製一架大飛機,成了當務之急。

一個月後,項目立項,因為是在1970年8月立項,這項工程被命名為“708工程。”

但它的另一個名字,更為人所知——運10工程。

(圖源騰訊網)

由於當時的政治環境,運10的研發,舉步維艱。一些完全不懂飛機的人,在領導組指手畫腳:

飛機要在一年內研製,趕在國慶前上天;發動機越多對毛主席越忠誠,要安裝五台發動機……

除了這些干擾,科研環境,也十分簡陋。

設計人員在工廠的食堂里工作,吃飯時收起圖紙,飯後再把圖紙展開;夏天時,工廠蚊蟲特別多,人們就用報紙把手和腳包起來,繼續工作。

當時的中國,毫無大飛機的研製經驗,不僅相關的儀器、零件、圖紙需要從零開始,就連跑道,都要重新翻修。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1980年,運10試飛成功。

運10機體國產化率,100%;航電和機械系統國產化率,96%;就連發動機,都是通過逆向工程完成的——也是國產。

這架大飛機,是幾千名研究人員,從無到有,硬生生地“造”出來的。

那一天,外媒稱中國“插上了翅膀”——在這之前,他們總用“沒有翅膀的鷹”,形容中國。

(圖源微博)

接下來的幾年裡,運10飛往北京、哈爾濱、烏魯木齊、昆明、拉薩,還參與過幾次救災物資的運送。

1984年,運10項目需要下一步的研發經費,6000萬。

當時的上海市政府願意拿出3000萬——儘管這個項目已經移交給國家,但它是在上海研製、生產、試飛,上海還是願意主動承擔3000萬。

運10的研發人員前往北京申請剩下的3000萬,沒要來。

沒有任何一個文件說運10項目終止了,它只是,被擱置了。

沒錢支持,運10的研發人員只能靠一些零散的研究“發光發熱”,有些人,甚至去編寫“上海交通手冊”。

實際上,運10是在為一架叫做“MD82”的飛機,騰地方。

(圖源維基百科)

1979年,美國麥道公司副總裁訪華,他提出,要和中國聯合生產大型客機。

當時的麥道公司,被波音公司打得“找不到北”,從現實來看,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如同汽車行業一樣,中國的航空行業,也制定了“三步走”的戰略:

第一步,裝配;第二步,合作研製;第三步,自主研製。

而由麥道公司提供零部件,由中國負責裝配的飛機,正是MD82。

1985年3月,在運10正式停飛一個月後,上海航空公司代表和美國麥道飛機製造公司代表簽署合作協議,正式開始生產MD82。

麥道公司願意合作的原因,是中國有能力製造運10,“配得上麥道”。而麥道公司願意合作的條件,是拆除運10的生產線和解散3000人的設計團隊。

得到消息的工程師們,聯名給中央寫信,但最終,都石沉大海。

幾年後,運10的總設計師馬鳳山抱憾離世,他的骨灰,就安放在上海飛機製造公司不遠處的一處公墓中。

(圖源文匯網)

而“三步走”,走得也很不順利。

當時的航空工業部接到通知,國產的MD82,要和國際市場一個價——這意味著,MD82注定要虧損。

而麥道公司方面,在技術移交方面也多次推諉,連帶著中國的航空事業,在“原地踏步”。

1997年,隨著波音併購麥道,“三步走”成了一句空談,而投入巨資的“MD82”項目,也隨之下馬。

中國的“大飛機夢”,變成了泡影。

誰也沒有想到,運10不是夢的開始,而是終結。

當然,運10的擱置不單單是因為MD82——第二架運10有5312處質量問題,127項較大故障,安全性,成為運10的隱患。

而運10本身的經濟性和性能,也都存在不少問題。

飛機研製,本就需要一整套相關的產業鏈條,這些,不光是激情與熱血,就能填平的。

02

1986年,央視播放了波音公司投放的廣告。

片中,波音說道,波音已經做好準備,會使中國人歡聚一堂。

(圖源騰訊視頻)

但轉頭,當MD82項目下馬時,波音就督促中方盡快銷毀MD82相關的文件,否則,即是侵權。

眼看著波音不地道,另一個航空巨頭空客,也向中國伸出了橄欖枝——1994年,中國和空客達成了共同生產100座級飛機AE100的協議。

協議達成後,空客突然提出了18億美元的技術轉讓費,並且表示,每次見面,中國都需要掏諮詢費。

最終,AE100連個樣機都沒有造出來,就流產了。

AE100項目解散當天,幾十位設計人員抱頭痛哭,他們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研製“大飛機”了。

波音和空客,不僅耗費了中國大量的資金,更重要的是,他們耽誤了中國航空寶貴的10多年。

在這期間,加拿大和巴西的航空工業蓬勃發展,中國,已經錯過了最好的發展機遇。

波音和空客,會成為擺在中國航空工業面前的兩座大山,永遠,都別想逾越。

(圖源華夏時報)

中國人自己,搞不了飛機。

這也是世界的現實:

1985年,一架波音747在東京前往大阪途中發生事故,造成520人遇難。那一年的6-8月,波音發生了三起空難事故。

但第二年,日本航空公司和波音簽下超過10億美元的合同。

2005年,空客宣布將會延期交付新機型,這將會給各大航空公司造成巨大損失,但沒有一家航空公司,選擇取消合同。

原因只有一個,過去40年間,這個行業40%的份額屬於空客,40%的份額,屬於波音。

誰都沒得選。

並且,航空工業本就是國家意志的體現,波音公司靠著美國巨額的補貼崛起,而空客,則是歐洲多國合作的產物。

花了錢,沒了時間的中國,自然也逃脫不了這個“怪圈”。

(圖源華爾街日報)

買,成了唯一的選擇。

從1980年到1998年,中國購買國外飛機共耗資150億美元。而到2010年,中國擁有的1560架大飛機中,53%由波音公司製造。

8億襯衫換一架波音飛機,成為那個時代的烙印。

更為悲痛的是,1999年,當美國轟炸我駐南聯盟大使館,三名同胞遇難。運送烈士遺體回國的,是美國產的飛機。

嚐遍苦澀和屈辱的中國航空業,也漸漸地達成了共識——自己搞。

2002年,中國決定自行研製70座的支線飛機ARJ21。大飛機的夢,要先從支線飛機開始。

而扛起研發團隊大旗的,還是運10的老班底。

1981年,在決定運10命運的論證會上,專家在經過實地考察後,對運10下了結論,“研製工作不要停,隊伍不要散,成果不要丟”。

這句話,最終沒能變為現實。

儘管有些人,選擇了堅守。但大多數中堅力量,消失於時代的浪潮之中。

ARJ21團隊中,要么是六十多歲的老人,要么是二十多歲的新人——整整斷了一代人。

(圖源亞洲時報)

2008年,ARJ21完成首飛;4年後,進入試飛階段;7年後,正式交付使用。

這是自運10後,中國再一次把設計、生產、適航取證的流程,完整走過。

ARJ21,是中國自主設計。但零配件,基本都是外購——中國已經落後太多,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飛機的安全。

但不管怎麼說,ARJ21的成功,還是給中國航空業帶來了一絲曙光。

2008年11月,C919立項,中國人的“大飛機夢”,重新起航。

但現實,不容樂觀。

印尼,曾經是亞洲飛機生產製造的中心。而印尼的大飛機的計劃,一度就要如願,1999年的亞洲金融危機,打碎了這一願景。

當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願意給印尼借貸,恢復經濟。條件是,不許向大飛機投入一分錢。

加拿大龐巴迪和巴西航空,也試圖染指幹線飛機,最終還是被波音和空客用“反傾銷”的大棒,聯合絞殺。

(圖源加拿大都市網)

留給中國的空間,幾乎於無。

這樣的情形下,C919,正式上馬。

03

很多人都有一個困惑,為什麼中國能造原子彈、能造火箭、能造航母,造不了飛機。

因為飛機更難。就拿發動機來說,火箭發動機只要保證在幾百秒內不出故障就行,而飛機的發動機,要保證6-8萬小時內,都運行穩定。

而發動機,只是飛機十大核心系統中的一環。

即便你造出了飛機,這只是第一步。

飛機最大的要求,是安全性。這也就意味著,只有進行幾千、甚至上萬個小時的試驗,才能測出這架飛機的指標數據。

比如鳥撞試驗,就要用大砲打一隻雞進去,直接撞擊發動機的葉片,而在這個過程中,發動機不能停機。

(圖源搜狐)

還有些實驗,是有破壞性的。比如承壓、耐溫等等,這些實驗數據的獲取,要建立在對機體的破壞上。

沒有彎道超車,沒有捷徑,有的,只是按部就班。

大型客機不單單是一架飛機,它更是工業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的成果與證明。

這就是大型客機的意義。

而C919的意義,不止於此——這是中國的第一次。

用中國工程院院士劉大響的話說,大飛機對振奮民族精神的意義,不亞於兩彈一星,不亞於載人航天飛機。

這一次的從零開始,中國並沒有選擇“市場換技術”,而是合資——最初的C919的國產化率的目標,是10%。

綜合航電系統,負責客機飛行控制、信息處理,由中航和美國通用電氣合資的昂際航電研發。

(圖源昂際航電官網)

飛行控制系統,負責機翼控制,方向舵操縱和零部件控制,由西安飛行自動控制研究所和美國的霍尼韋爾、派克宇航合資成立鴻翔、鵬翔研發。

飛行導航通信系統,由中電科航空與美國通信巨頭羅克韋爾柯林斯合資成立的公司研發。

起落架鍛件,由中航和德國利勃海爾聯合研發;機翼高升力系統,由中航慶安公司和美國穆格公司聯合研發;環境控制系統,由南京機電和利勃海爾聯合研發。

到下線時,C919的國產化率已經達到了60%,遠超預期。

而C919的最終目標,是100%。

這不是一句空談——C919的發動機,由美國通用電氣與法國賽峰集團成立的CFM國際提供。

由於CFM不願意轉讓技術,2011年,中國航空發動機公司開始負責自主研發C919的發動機。

2018年5月,“替代品” CJ1000點火成功,核心轉速達到設計要求。

(圖源網易)

飛機的整體設計結構與製造,也已經實現了100%的國產化;北斗衛星系統,也在C919完成了上機實驗……

C919,是繼運10之後,中國第一款真正意義上的民航大飛機。

C919發動機的轟鳴聲,終於成為戈壁灘那聲“龍吟”的迴響。

而從運10上馬算起,整整47年,中國航空人,才得以圓夢。

這47年的背後,是一整套系統:

C919,是我國中長期科技規劃的16個重大專項之一,和探月工程,一個級別。

C919的專家諮詢組,有20多位兩院院士。

C919的設計生產過程,有22個省市,200多家企業,36所高校,數十萬產業人員參與。

當它試飛成功,歡呼的人群中,有一位87歲的老人,拄著拐杖,眼含熱淚。

這位老人,叫做程不時。

他參與設計了新中國第一架飛機、中國第一架噴射機。

他是運10實際意義上的總工程師。運10項目被擱置後,他一直為大飛機奔走、寫信。

C919立項的消息,他是在CCTV1的新聞中看到的。

作為一個業內領軍人物,他居然沒有參與決策,沒有參與討論。即便這樣,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加入C919項目,成為專家組成員。

C919對他而言,是一個心願,一個本該早就完成的心願。

但至少,還不算太晚。

更重要的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C919和運10,一脈相承:

在C919下線的現場,你還能看到“長期吃苦,長期奉獻”這樣的字幅——這是曾經“運10人”,用青春與熱血,踐行的口號。

(圖源新華網)

而今,重器騰飛,夢想成真。

尾聲

過去幾年,我經常從報導中看到一個詞,“製造業皇冠上的明珠”。

飛機是明珠、光刻機是明珠、機床是明珠,就連圓珠筆裡的那個“圓珠”,也是明珠。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中國製造業,大而不強——如果你不是第一批享受工業革命紅利的國家,那留給你的,只有“襯衣換飛機”的劇本。

這個世界的競爭是殘酷的,先行者,總會給後來者,製造各種障礙。

越過這些坎坷,需要時間,更需要血淚。

我們很難把運10和C919的故事,說成是一個圓滿的故事。

在這個過程中,有太多焦慮、不甘、屈辱和遺憾。

但這些記憶,屬於上一輩航空人。

(圖源央視新聞)

C919是一個句號——不是中國航空事業的句號,而是那個一波三折追夢故事的句號。

在這之後的故事,我希望是另一個版本,一個新的故事。

今年2月,平均74歲的清華大學校友合唱團表演的節目,在朋友圈刷屏。

(圖源北京日報)

節目裡,91歲的程不時唱道: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時間只不過是考驗,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

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他們,就是希望。

 

 

 

文章來源: 網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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