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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的意义
劉江SK
2025年3月7日

(原文發表於2025年2月23日)

   《乌合之众》的作者古斯塔夫·勒庞是法国100多年前的医学博士,同时也是社会心理学家,和那个时代的很多学者一样,勒庞是一位跨界通才,研究领域覆盖人类学、自然科学和社会心理学。

       “乌合之众”在汉语里头是明显带着贬义的,它的英文版原名是 the crowd,意思是“群体”,是个中性词;《乌合之众》这本书的主要观点讲述的是“群体的出现”,以及“有哪一些因素导致个体加入群体后,变得疯狂、冲动和非理性,并最终以“排山倒海”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社会”。

        “乌合之众”这个群体有着这样几个特点:1)他们是一群原本无组织、彼此之间不相干的人;2)这些人是因为某一事件或者某一契机,心理上有了共通点并因此而聚集;比如说1000个偶然聚集在公共场所的人,他们本来没有任何明确的目标,从心理学意义上说,他们根本不能算作是一个群体,也就是说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下聚集起来的一批人,他们可以是景区的游客,也可以是商场的消费者、湖边散步的人群,这些人本来都不算“乌合之众”,但如果发生了“突然事件”,比如爆炸或者火灾,这群人因为恐惧开始疯狂逃散,逃生的心理让这些人有了心理上的共通点,他们也就构成了一个心理学意义上的群体,也就成为了“乌合之众”;反过来看,有些群体比如军队、企业、宗教团体等等,就不是乌合之众,因为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能够接受指挥,统一行动的群体。

         这些“乌合之众”的心理共通点是什么呢?也就是说,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成为“乌合之众”呢?1)个体心理上感觉到有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使得个体敢于发泄自己的本能欲望:比如一群人在散步,突然发生了爆炸,大家就会开始逃窜,而面对危险,逃生就是一种本能,除了逃生还有破坏、同情等心理和行为,这都属于人的“心里本能”,在一些游行队伍中,打砸抢烧的现象十分普遍,就是破坏的本能在发挥作用;反过来看,面对恐怖袭击之后的孩子的照片,很多人纷纷捐助,这也是同情的本能。2)群体成员之间每种感情和行动都极富传染性:当你看到别人开始跑了,你肯定也赶紧跑,这就是群体行动的传染性,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根本来不及思考,除非是特工、特种兵等训练有素的人才可能抽出一些时间观察地形、人群,最后决定如何跑。3)易受暗示:群体非常容易接受“暗示”,因为群体存在一个“隐性的气场”,有些人可能没有目睹爆炸发生,但看到大家开始跑了,也觉得出大事了,也赶紧跑,这就是暗示。4)缺乏理性:群体的推理能力低劣,智力很低,而且个人的智商容易被群体削弱,判断力也会跟着下架,一个高智商的人加入群体,最终也会被拉到一个很低的水平,现代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同频共振”,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频率,当我们基于某种恐惧、信念或目标加入一个群体时,那么个体的情绪频率就会与群体的情绪频率进行配对,有的人需要调高频率,有的人需要调低频率,所有人只有都调到同一个频率,最终形成情绪共振,在情绪共振之下,个人会放弃自己独立的思考,转而促使自己与群体保持步调一致。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乌合之众也不仅仅是只与负面事件发生关联,比如面对落水的孩子,在场的人群纷纷进入一个救人的心智共振模式,那些平时比较冷漠的人,可能也会受群体传染,变得很热心;另外一些重症患者把自己的病情境遇写成故事发布在网上,可以赢得广大网友的支持,又是问候又是捐款;其实这些捐助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形成的原因是什么呢?回顾历史,很多的“大事件”都是由乌合之众参与的社会运动促成的,最典型的就是法国大革命,中国历史上也有很多这样的事件,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义和团运动等,这些“大事件”的出现基本都跟“领头人物的出现”息息相关;一般来说,乌合之众和社会运动、社会动乱是同时出现的,我们知道,大事件都是由小冲突导致的,小冲突就是我们说的导火索:比如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导火索就是一次征税会议,国王在会议上很蛮横,试图对第三等级,也就是资产阶级征收更多的税,会议刚开完,不满的群众就开始商量着准备开始行动了,这些群众不满也好、蠢蠢欲动也罢,他们还得需要一个“演讲者或领头人物”来引领他们;而普通群众之所以能够加入运动、参加革命、心甘情愿的成为乌合之众的一员,直接因素有三个:第一个是直接因素,需要把口号、纲领等概念词汇进行包装和组合,这些概念看起来也许非常的简单、直接、伟大、迷人,但它们本身的含义一定是模糊的,当演讲者大声发出号召的时候,这些经过组合和包装的概念、词汇在群体中就极富煽动性;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前,自由、平等、博爱就是这样一些概念,这三个词汇很抽象,但却可以击中人心,让很多普通民众加入了大革命;第二个直接因素是集体行动过程中出现的幻觉:自从出现文明以来,群体一直处于幻觉的影响之下,《人类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就认为,“虚构能力”是人区别于动物的重要能力;人都是有幻觉的,同时还天生具有虚构一些目标和场景的能力,而在特定的人群中,人的幻觉会更容易出现,一些看起来平时很有理性的人,也会加入运动,因为他们也会有幻觉,置身于山呼海啸的运动中,他们也觉得自己不可阻挡,觉得革命胜利就在前方;第三个直接因素是群体所具有的历史经验:群体经验可以被看作是一种集体记忆,法国大革命爆发前,国王通过议会向第三等级加税,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而且1789年的前一年春天,法国农民经历了严重的旱灾,到了夏天又来了一场冰雹,把庄稼彻底砸烂了,导致了冬天饥荒的发生,而政府却没有能够及时救灾,让群体很容易产生了不满情绪,直接产生了“心理共通”。

         除了以上的三个直接因素,间接因素对“乌合之众”的形成也非常关键,间接因素的第一个就是种族:种族决定了一群人的气质,比如法国人就是格外冲动、易受蛊惑的一个民族;而英国人理性沉稳,不像法国人的偏执,容易被暗示;比如同样进行“改朝换代”的革命,英国人搞出了光荣革命,基本没有死人,法国人攻占了巴士底狱,还把皇帝路易十六给送上了断头台;第二个间接因素是传统因素:传统是种族综合作用的产物,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有各自的特点和气质,鲁迅批判中国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勒庞也批评法国的社会传统太冒进、不够理性;第三个间接因素是时间:传统的政治制度和教育,都必须依靠时间的积累,再牛的人也要做成一件事,都需要时间,所以,群体到个人的内心世界的具体观念落地,也需要时间的积累,“革命”需要爆发情绪、需要积累能量、需要储备时间,这非常很重要;第四个间接因素是政治社会制度:政治与社会制度对于人们加入“乌合之众”有一定的影响,比如同样都实行了民主制度,美国高度繁荣,而被西班牙殖民过的阿根廷和玻利维亚却悲惨混乱;最后一个间接因素是教育:在教育的作用上,勒庞围绕着种族问题进行了批判,他认为法国的教育其实是在把受过教育的人变成社会的敌人,所以种族是核心因素,其他因素都围着种族发挥作用。

          “领头人物”在乌合之众里如何发挥作用呢?社会心理学告诉我们,只要有一些生物聚集在一起,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会本能的让自己处在一个头领的统治之下,所以“领袖”在乌合之众中的作用,以及他们对乌合之众的心理影响非常大,勒庞把“领袖”分作两类,1)是拥有坚强意志的人,他们可能是临时性、暂时性的领袖,比如球迷骚乱中的先锋,或者是跳水救人的见义勇为,他们只是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成为“领袖”;2)是拥有更持久意志力的领袖,他们长期占据主要位置,死后的影响可能超过生前,这类“领袖”我们可以通过媒介经常看到,比如前苏联的革命领袖、各朝代的开国元勋、传奇商人以及大思想家;比如在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就是临时性领袖,而他的后继者朱元璋则属于长时期的领袖。张无忌功夫深不可测,但性格软弱,一直被周围人推着走,而朱元璋虽然武功平平,但性格坚定,拥有旁人难以比拟的意志力。

 

        那么,在成为“领袖”的过程中需要什么手段呢?勒庞的答案就是3个词:断言、重复、传染。1)断言就是“领袖”不要做任何论证,不要有任何推理,直接下判断,只有坚定的下判断才能让群众相信;前面我们举的爆炸的例子,其实不管有没有爆炸,或者是不是气球爆炸,在场的临时“领袖”如果想让大家相信,一定会坚定的呼喊“爆炸了”,这个人绝对不会跟大家论证一下到底如何鉴别恐怖袭击,多大规模才算爆炸,为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爆炸;至于那些长期占据领袖地位的人,他们的演讲发言则更为坚定,也只有坚定的语气,才能让台下的听众觉得正常、舒适;说理和论证战胜不了一些词语和套话,这些套话和“美丽的词汇”是和“群体”一起隆重上市的,只要一听到它们,人人都会肃然起敬,俯首膜拜;对乌合之众而言,那些大而化之的套话,听起来总让人振奋人心,精神抖擞。2)重复也很重要,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领袖”的话重复一万遍,那些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也会产生幻觉;爆炸中呼喊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只喊一遍、三遍或五遍,而是无数遍,这种不断的重复,更容易造成人心的浮动;拿破仑说:极为重要的修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重复;拿破仑是演讲鼓动专家,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他对重复某个概念的重要性了然于胸。3)传染:不管多么荒谬的断言,只要领袖坚定不移,不断重复,就能普遍扩散、传染至每个人,2021年日本福岛核泄漏事件曝光后,大量东南沿海的普通居民开始抢盐,原因是有人散发“盐可以防辐射”的说法,在一个群体中,恐惧会让人变得不管不顾;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但如果群体内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也就不存在智者了。利用断言、重复和传染,“领袖”们可以获得一种巨大的威力,这种威力就是名望,这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有了名望的领袖继续断言、重复和传染,那么领袖的名望又会继续扩大,而且领袖的名望还会通过舆论、文学和艺术等等进行体现。到最后我们会发现整个社会对这种“领袖”的崇拜非常类似于一种宗教精神。

        我们应该如何从现实的角度看待这本书呢?美国著名的社会理论家穆顿说:《乌合之众》的意义在于作者发现问题的功能,而非解决问题的功能,的确,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网络信息极度碎片化,谣言四起经常遇见,我们可能被某个夸大宣传的产品所蛊惑,也可能不自觉被某个大V的言论引领,乌合之众无处不在,因为成为乌合之众的门槛太低;尽管勒庞在书中一直强调,不管个体的人多么聪明,他们一旦聚集起来,被某个事件点燃,就会变得智力低下,冲动易怒、行为夸张,1961年,耶鲁大学心理学助理教授斯坦利·米尔格兰姆做了一个著名的权威服从实验,这个实验证明了人类有一种服从权威命令的天性,在特定情景下,人们会背叛自己一直以来遵守的道德规范,服从权威人士的命令去伤害无辜的人。

         具体的实验是:米尔格兰姆邀请了美国的一些好市民和工作人员参与实验,市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被刻意安排成老师的角色,工作人员则假扮学生,这些市民扮演的老师,他们的任务是检测学生的词汇量,每当学生答错一道题,老师就需要对学生进行电击,答错越多,电压等级越高,而工作人员扮演的学生则根据电击强度作出痛苦的反应;结果显示,在实验者威严的指令下,大部分平时温厚善良的好市民选择了用高达400多伏的电压来伤害别人。

        美国经济学家奥尔森则认为,许多所谓的群众在集体行动中并不会丧失理性,变得智力低下,他们只是把集体行动作为个体利益实现的手段,一旦有机可乘,这些群众就会搭便车;比如在很多游行中,一些参与者混在其中,可能只是为了一份免费的盒饭,并没有强烈的诉求。所以《乌合之众》还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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