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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共賞
6962分之一,請別再笑
屈穎妍
妍之有理
大公報網
2022年3月30日
(原文發表於2022年3月26日)
 
東航空難,132人罹難,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結了條黑領帶出席例行記者會,路透社記者明知故問:「你戴這純黑領帶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汪文斌紅着眼睛強忍怒氣說:「這不需要多說吧?」另一發言人趙立堅也在微博留言:「地球人都知道!」
 
132人罹難,舉國都在傷痛,發言人都會結條黑領帶,然而,香港至今死了近七千人,高官卻笑得燦爛說:「現在取得了階段性成果……我很有底氣及很有能力去抗疫……」這種話、這種笑聲,讓死難者家屬聽了,能不心寒?能不憤慨?
 
執筆之時,香港因新冠死亡的人數已達6962,天天看,大家已對數字失去驚心動魄的感覺,只有死者家人才會尚存痛感,而我,就是這6962分之一。
 
上星期爸爸離世了,之前他跟媽媽一起染上新冠,兩老躲在家隔離,媽媽好轉了,爸爸離去了。
 
那夜趕到醫院,爸爸已在急救室返魂乏術,護士問我們要不要進去?不過事先警告,裏面全是屍首。我不介意,進去跟爸爸遺體告別,瞥見旁邊的病床,全是一個個沒了呼吸的老人,有的蜷曲身體、有的死不瞑目、有的張大了口,急救房內,沒一條生命是活的。
 
急症室走廊站滿飲泣的家人,是的,這裏所有人都站着,因為此處橫七豎八擠滿病床,根本放不下椅子。
 
醫生叫我們在外邊等,等什麼,沒具體說明,他們忙得暈頭轉向,我們也不好意思追問,結果一等就是三小時。
 
我們站的是沒感染區,但根本沒辦法阻隔感染者出出入入。有個女人出來找廁所,護士捉着她說:「你是感染者,不能進入此區!」沒多久,這女人又靜靜溜了出來,在非感染區四處蹓躂。
 
一個精神恍惚的老伯,身上只披件藍色圍裙款保護衣,沒穿衫褲四處走。背部露出的屁股包了條尿片,走了幾個圈後,尿布脫落在地,附着一坨屎。那坨屎,全急症室的人都看見,但都詐作看不見。
 
之後我女兒趕來看外公最後一面,護士領我們到了另一病房,打開門,極低溫的冷氣襲來,一地都是遺體,全用白床單木乃伊式包裹着,小房間的地上就躺了十多具,應該是跟爸爸差不多時間過世的死者,還未計早上的、下午的、黃昏的……
 
這些,都是6962分之一的新冠死者,但其實,這幾個月丟命的豈只這些?
 
在急症室等候期間,救護車送來一個下體流血的女子,她痛苦地躺在床上,卻被當值醫護截住:「這醫院沒婦科,現在我們沒人手,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不收你,不如你去瑪嘉烈?」
 
「救傷車可送我們去嗎?她動不了。」病人家屬問。
 
「不,他們工作已完成,你們要自己搭的士去。」
 
「吓?」不僅病人及家屬,連站在旁邊的我們都禁不住「吓」了一聲。
 
有朋友說,認識一個每星期要洗腎的人,因醫院迫爆,洗腎服務被逼暫停,病人已幾星期沒得洗腎了。
 
試想想,那下體流血的女子、那不能洗腎的病人,如果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一定不會算進新冠頭上去,問題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這段日子,幾多不是得了新冠但被新冠拖累延醫的病人離世?有人知道嗎?有人關注嗎?
 
死了這麼多人,有官員為他們穿過一天黑衣、繫過一條黑圍巾嗎?
 
也許,在官員眼中,他們只是老人家、只是長期病患者、只是數字,但他們其實也是別人的父母、人家的至愛。如果你們真的對老百姓丟命沒感覺,我們無話可說,但作為死者家屬,我只想說一句:請別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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