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於2024年6月23日)

老马跟我道，俄罗斯少女不吓人，都身材高挑，美丽动人。俄罗斯大妈吓人，我处的俄罗斯对象体重一百六十多斤，我都快被榨干了，哥们实在承受不住了，所以才来罗先避风头。

我忍不住笑道，你不是猛男吗？这就向俄罗斯大妈投降了？老马瞅了我一眼，就你这身板，没资格笑话我，你要是和俄罗斯女人在一起，肯定撑不过三分钟。我不服地道，不要小瞧我，我都三十分钟以上。

老马鄙视道，就你，三十分钟？我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不相信哥的实力？老马疯狂摇头，不信，除非你能证明。我跟老马道，怎么证明？老马开玩笑，把孝珠妹子喊过来，你们玩自己的，我给你们计时。

我瞪了老马一眼，滚一边去。虽和老马有一段时间没见，但彼此一点不生疏，和老马相处起来非常轻松，什么话题都能聊，可以口无遮拦扯淡。要是和郑世俊这样口无遮拦，指不定把我当成流氓送去挖煤。

我们分析比较了俄罗斯女人和朝鲜女人的优劣。老马说俄罗斯女孩的身材比朝鲜女孩好，比朝鲜女孩热情奔放，比朝鲜女孩会玩。但俄罗斯女孩体味重，性格彪悍。朝鲜女孩虽然不像俄罗斯女孩身材高挑，但皮肤更好，性格温顺，娶老婆还是朝鲜女孩好。

老马交往的外国女友，据他透露，他甚至和越南妹子短暂交往过。老马说越南女孩和朝鲜女孩一样吃苦耐劳，但颜值不及朝鲜女孩。谈到女人，老马颇有心得。老马说他交往过很多外国妹子，我不太信。他交往的外国妹子，我猜都是一个小时的爱情。

最让老马念念不忘的是金玉婷，快回到公寓的时候，老马突然问，她嫁给李明浩以后过得怎么样？我沉默半晌道，你想听真话？老马点头道，如实告诉我。我跟老马道，玉婷嫁给李明浩后过得不开心，前几天李明浩涉嫌贪污腐败，被人民保安逮捕，玉婷也受到了牵连。

老马惊讶地问，李明浩被逮捕，你怎么没告诉我？我跟老马道，不但李明浩被逮捕，李明浩的家人也被逮捕了。因为我跟相关干部打招呼，玉婷及时跟李明浩划清界限，积极主动揭发李明浩的罪行，才没有被逮捕，从宽处理。

老马道，哥们，谢谢你，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白了老马一眼，你知道了能怎样？和玉婷再续前缘？老马严肃地道，如果她能原谅我，我不是不能为她付出，做出改变。

我跟老马道，你得了吧，不要去祸害人家了，玉婷已经够惨了，前几天还被要求写检讨反省，在居民区张贴反省材料。你也知道人言可畏，李明浩出事后，她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了。我听说李明浩家的财产都被没收了，房子都有可能被收回，如果房子被收回，玉婷可能无家可归了。

我没有骗老马，因为金玉婷跟金孝珠说过，地方人民委员会找她谈过话，说她作为卖国贼和腐败分子的妻子，没有资格住那么好的房子，要收回她家的房子。朝鲜人的房子虽然是国家分配的，但所有权不在个人，国家想要收回随时可以收回。

老马看着我问，你知道玉婷住哪里吗？我跟老马道，你要干什么？老马道，我知道我对不起玉婷，想补偿她。我跟老马道，真想补偿最好经济补偿，她现在没工作，要养孩子，真的不容易。

老马跟我道，当然是经济补偿，肉体上补偿她也不要我呀。我跟老马道，我知道玉婷住哪里，但这么晚去她家不好。老马跟我道，晚上人少去她家才方便，白天人多更不方便。我跟老马道，我怎么觉得咱像做贼。

老马从包里拿出大几千中国元道，你见过那个贼往别人家送钱的。我跟老马道，算是你小子良心发现，我陪你去给玉婷送钱。不过你这几千中国元有点少，你小子都是千万富翁了，就不要这么抠搜了。老马跟我道，我这次来罗先没多少现金，你身上有现金吗？先借给我，等回国了我还你。

我掏出几百中国元递给老马道，我身上只有几百。老马嫌弃地道，那算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脖子上的项链是金的，我就把这金链子送给她得了。老马从脖子上取下金链子。我把车掉了个头，朝金玉婷家驶去。

金玉婷家不远，我曾和孝珠去过一次。到金玉婷家单元楼下时晚上九点半，我把奔驰停在路边，指着单元楼道，玉婷就住在这栋单元楼上。老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单元楼大部分窗户都黑着，只有少数窗户亮着灯。

我和老马溜进单元楼时，外面的路灯突然灭了，周围大面积停电了。对罗先毫无防备的停电，我早就习以为常。为了不引起单元楼其他人的注意，我们也没拿出手机照明。罗先的居民区没有保安门卫，也没有大门。

不过有时候会遇到人民班长居民区执勤，见到陌生人进入居民区，人民班长会对陌生人进行身份盘问。作为外国商人，我和老马偷偷溜进当地人的居民区，其实不合规矩。我和老马摸黑闯进居民区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带老马上了中间一栋楼的楼梯间，一鼓作气爬上了五楼。金玉婷家住五楼，五楼一共八户人家。老马悄悄问道，玉婷住哪间房？我站在过道上想了一会儿道，不是第四户就是第五户。

老马跟我道，到底是第四户还是第五户？我尴尬地道，我记不清了。老马道，不管了，两户我都去敲门。我跟老马道，你不要乱敲，我打电话问问孝珠。我拿出手机，准备给金孝珠打电话。

第五户人家突然传出小孩哭闹声。老马跟我道，不用打电话了，肯定住在第五户。老马用手机照明，走到第五户人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一束手电筒光照在我和老马脸上，晃得我们睁不开眼。老马开口道，玉婷，我能进去坐坐吗？老马话音刚落，门哐啷关上，我和老马吃了闭门羹。老马继续敲门，屋内传来金玉婷的声音，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老马趴在门前道，你能不能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金玉婷道，你快走，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老马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伤害到了你，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胡伟说你生活遇到困难，我想着给你送点钱过来，既然你不开门，我就把东西放在门口了，我们走后，你记得开门取回去。

金玉婷道，我不要你的钱，你快走。老马弯下腰，把几千中国元和金链子放在门口，冲屋内道，我马上就走，东西我放门口了。说完，老马就拉着我离开。来到楼梯处，我跟老马道，东西放在门口不安全吧？

老马道，我们先不要走，看她会不会开门拿东西。我和老马躲在黑暗中不做声，大概两分钟后，金玉婷开了门，捡起地上的东西，用手电筒在周围照了照，没有发现我和老马，又关门回到屋内。

老马跟我道，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和老马出了单元楼，回到马路上，老马不停抬头张望金玉婷家的窗户。我们刚准备上奔驰，一束手电筒的光从金玉婷家窗户射了下来，刚好射在了老马身上。我看向五楼的窗户，由于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金玉婷的脸。想必金玉婷正看着我们。

老马站在奔驰旁深深鞠躬，又朝窗户方向挥挥手，和我一起上了奔驰。手电筒的光在车窗上晃了几下就灭了，老马望着五楼的窗户叹息道，哥们，回去吧。

我启动奔驰，初秋的夜风吹进车内，已有了一丝凉意，我的头脑也清醒了大半。我跟老马道，其实我们不该打扰玉婷。老马跟我道，我就是想见见她，给她送点钱，这样心里才好过一些。

和老马回到公寓，老马在我的旅馆住了一晚。老马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从电器店回来的时候老马才起床。老马来到旅馆前台，笑着跟周诗云道，周大美女，今天我生日，能不能给个面子，出去吃个饭？周诗云惊讶地道，今天你过生日？

老马有些不解地问，难道还有其他人过生日？周诗云淡淡地回答道，今天我也过生日。我笑着道，你们都是九月三号生日？老马笑道，我只过农历生日。老马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桌上的水杯在晃动，老马也发现情况不对，惊讶地问，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感觉在跳舞。

我大叫一声，我靠，地震了。老马慌神了，边拔腿往楼下跑，边朝我们喊道，愣着干嘛，赶紧跑，周诗云惊慌失措跑向老马，老马抓住他的胳膊就往楼下跑。因为林美恩还在楼上，我着急地问，美恩在哪里？

周诗云道，她在厕所。周诗云话音刚落，大楼停止晃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和老马还是匆匆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