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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發表於2025年3月16日)我跟熊兴道:“怎么可能是我拐出来的,她非要送我出来,还要给我安排酒店。”熊兴打量着张美彩,笑眯眯地道:“这妞长得不错,虽然和你老婆相比差点意思,但带去酒店不丢脸。” 我白了熊兴一眼:“说什么呢,人家说给我安排酒店,不是陪我住酒店。”熊兴笑道:“你这么会泡妞,你说带她去酒店,说不定她就去了,据我观察,这妞长得很开放。”张美彩不懂中文,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熊兴口无遮拦,我故意吓唬他道:“开玩笑有个度,她是张美彩同志,能听懂中文,你这样诋毁人家,小心人家报警抓你。”熊兴顿时被吓得不轻,悄悄跟我道:“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她懂中文你怎么不早说?” 我严肃地道:“谁知道你见面就开这种玩笑。”熊兴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悄悄问道:“我要不要跟她道歉?”我跟熊兴道:“不用道歉,张美彩同志没那么小气。”熊兴道:“还是得解释一下,不然她还以为我是流氓。” 熊兴朝张美彩伸手道:“我是胡伟的好朋友熊兴,来接胡伟回去。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那都是玩笑话,不要当真。我说你长得漂亮是真,说你长得开放是瞎说,我知道朝鲜女孩都很保守,希望你能原谅我的粗鲁……” 熊兴说了一大堆,张美彩一脸懵逼,熊兴要和她握手,她也不伸手,熊兴尴尬地收回手。熊兴狐疑地问:“张美彩同志怎么不说话?”我笑道:“她能听懂中文,但不会讲中文。” 熊兴拍拍我的肩头道:“兄弟,你故意吓唬我吧,她根本听不懂中文。”我一本正经地道:“我怎么可能骗你。”熊兴盯着张美彩道:“是不是骗我,我试试就知道了。”我跟熊兴道:“你要干什么?”熊兴道:“我要跟张美彩同志聊聊。” 我瞥了张美彩一眼,抢先用朝鲜语跟她道:“他就是来接我的朋友熊兴,我大概率入住高丽饭店,你要是跟上级报备我的行踪,就说我住高丽饭店,我马上去高丽饭店了,你快回去吧。” 张美彩点头道:“我家住在平壤火车站附近,回去很方便。”我惊讶地道:“你是平壤人?”张美彩道:“我不像平壤人吗?”我盯着张美彩问:“你在平壤铁路局工作?”张美彩道:“我是平壤铁道大学毕业的,毕业后分配在铁路部门工作。” 我和张美彩聊天,熊兴听不懂,也插不上话,他故意咳嗽两声,我和张美彩不约而同看向他。熊兴故意使坏道:“张美彩同志,胡总觉得你长得很漂亮,想约你到酒店开房。” 熊兴这么放肆的试探张美彩,把我吓得一激灵,紧张地看看周围。不看不要紧,一看被吓了一跳,一名风韵犹存的朝鲜女导游居然出现在我身后,如果不认识也就罢了,关键我和这名朝鲜女导游非常熟悉,我在平壤金亨稷师范大学当交换生时,和她有过一段纯纯的恋爱经历。 后来回国后,多年未曾联系,去年来平壤出差,在高丽饭店撞见过她,知道她现在成为了一名导游,而且已经结婚了。没想到在平壤火车站再次撞见了她,真是应了那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金雪珠穿着朝鲜传统服装,挂着胸牌,笑着跟我打招呼:“刚才在站台上见有个人很像你,我追着出来了,没想到真是你,你又来平壤出差?”我笑着点头道:“你怎么也在平壤站?” 金雪珠道:“今天我带团,来车站接来从新义州过来的中国游客。”金雪珠说完,看着张美彩道:“你是胡伟老婆吗?”金雪珠知道我处了朝鲜对象,但没见过金孝珠,以为张美彩就是金孝珠。 张美彩顿时懵逼了,尴尬地道:“金导游误会了,我是平壤铁路局工作人员。”金雪珠疑惑地道:“我怎么听到你们要去开房,我还以为你们结婚了。” 张美彩原本表情风轻云淡,金雪珠讲完,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熊兴知道玩笑开大了,见势不对,忙跟我道:“你们聊,我回车上等你。”我想拉住熊兴,谁知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一骨碌就钻进车内。 张美彩黑着脸道:“胡总,你解释清楚了,谁要去酒店开房?”我忙补救道:“当然是我去高丽饭店开房,刚才那个朋友以为你要带我们去开房。” 金雪珠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不想事情闹大,忙打圆场:“哎呀,都怪我中文水平不够好,没听清楚,让张美彩同志误会了,实在抱歉。” 张美彩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你自己去高丽饭店,我回家了。”张美彩气冲冲离开了,看来对我意见很深。金雪珠严肃地跟我道:“胡伟,作为老同学我得劝你一句,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思想作风和生活作风不能滑坡。” 我跟金雪珠道:“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没说,都是我朋友在胡说。”金雪珠道:“你这次来平壤出差多少天?”我跟金雪珠道:“大概一个星期。”金雪珠道:“等我带团结束,我和我老公请你吃饭。” 我跟金雪珠道:“你们太客气了,不用麻烦你们了,忙完工作上的事,我请你们吃饭。”金雪珠看着我道:“到时候再说,火车马上到站了,我要迎接旅客了,不和你说了。” 我跟金雪珠道:“你快去,我要去酒店了。”金雪珠走了几步,回头跟我道:“我的手机号码没换。”我点头回复道:“我的也没换。” 金雪珠进站,我转身上了熊兴的奥迪。熊兴把墨镜往下拉,眼睛往上瞪,盯着窗外金雪珠的背影道:“我没猜错的话,此女长得已经结婚了。”我摘掉他的墨镜,给自己戴上,朝他翻白眼道:“什么叫长得已经结婚?” 熊兴啧啧道:“此女身材丰满,全身散发着少妇迷人的味道,从实招来,你和她什么关系?”我摸摸熊兴的脑袋道:“什么关系都没有,送我去高丽饭店。” 熊兴盯着我道:“兄弟,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跟熊兴道:“我看你发型不行,给你整理发型。”熊兴道:“你知道当年为什么大家都叫我豹子胆吗?” 我看看他道:“熊心豹子胆呗!”熊兴突然拉羽绒服拉链,掀开贴身保暖衣。我忙用手挡住眼睛道:“兄弟,我虽然动了你的发型,你也可以动我的发型,请你自重,我不会出卖色相。” 熊兴用手揉揉我的头发道:“我是让你看看我的纹身。”我放下手,睁眼看看熊兴的胸膛,这家伙胸口毛发旺盛,右边胸膛纹了一只豹子。我开玩笑道:“这只猫真可爱。”熊兴鄙视道:“什么眼神,这是豹子。” 我郑重点头道:“这只豹子真可爱。”熊兴道:“什么可爱,这是霸气。想当年,哥也是江湖儿女,纵横四海,一路打打杀杀。” 我笑道:“豹子哥当年混过黑社会?”熊兴道:“什么黑社会,哥当年混的是人情世故。”关于熊兴的过往,我略知一二,不过都是他自己吹牛,真实性有多高,得打个问号。 想到他喜欢吹牛,我觉得他当年也就是个小混混。他现在的成就比当年大多了,他跟着薛总在平壤混,也算出人头地了。奥迪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公交车站牌旁排着长长的队伍,方方正正的对称建筑,无不彰显着社会主义美学。 熊兴边开车边问道:“要不要先去我家?”我跟熊兴道:“去你家干什么。”熊兴道:“你落在火车上的行李和证件,薛总帮你接收了,昨天他把东西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我看着熊兴道:“给薛总发的货,他收到没有?” 熊兴道:“全部收到了。”我跟熊兴道:“那先去你家拿行李,我几天没换衣服,身上都臭了。”熊兴笑着问:“听薛总说,你在来平壤的途中被人当小偷扣留了?”我跟熊兴道:“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在朝鲜不能当老好人,容易惹麻烦。” 熊兴点头道:“在平壤更加要注意了,不该讲的话不能讲,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我跟熊兴道:“我看你喜欢胡说八道的,不怕祸从口出?”熊兴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开玩笑,和朝鲜人打交道,我说话滴水不漏。” 我点点头,熊兴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那个少妇女导游很有味道,和你到底什么关系?”我跟熊兴道:“十年前,我到平壤金亨稷师范大学当交换生,她是我的同宿生。” 熊兴惊讶地道:“我KAO,在朝鲜留学还有这待遇,你们住同一间宿舍?早知道我当年就不打打杀杀,好好学习,争取来朝鲜留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