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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發表於2025年3月24日)

对朝鲜的经济发展，外界有各种说法。比较普遍的说法是，朝鲜目前依旧执行严格的计划经济，但市场经济，以一种半合法的状态存在着。

和计划经济光明正大得到官方支持，但朝鲜的市场经济一直很隐蔽。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朝鲜实行严格的计划经济。九十年代起，朝鲜开始了市场化进程。

特别是苦难行军之后，市场经济长期以地下经济的形态存在。朝鲜官方对私营企业态度一直很暧昧，在口头上曾大力批判，在行动中却纵容其发展。

在朝鲜，私营企业不能完全被合法化。它们只能隐蔽地存在，私营企业的存在，也为朝鲜做出了突出贡献。

现在，朝鲜对私营企业的容忍度增加了，私营企业具体的经营状况，依旧是遮掩的秘密，外界很难完全弄明白。

随着政府对私营企业容忍度的增加，朝鲜做生意的个体户随即多了起来。在朝鲜只要得到政府许可，个人就可以开餐馆，开小餐厅，也可以在街头巷尾摆摊。

所以，在朝鲜很多地方，都能见到做生意的人。可能是一个妇女腋下夹着几颗鸡蛋在路边卖，也可能是一名老奶奶在天桥下卖煮熟的玉米。

据相关报道，朝鲜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口，已不再主要依靠国有经济生活。很多人开始到黑市上购买生活用品。

关于朝鲜经济发展方向，有人觉得会效仿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实际上，朝鲜有自己特殊的国情。

朝鲜曾也推出了很多经济发展的措施，比如实行货币改革，设立经济特区。但成效不大。

罗先是朝鲜寄予厚望的一座城市，是朝鲜的经济特区，有点像改革开放初期的深圳。罗先是朝鲜私营经济最活跃，百姓经商意识最强烈的城市。

罗先国际商贸城2013年开业，这座占地十五万平方米的商贸城，汇聚了一万多名个体户。

随着罗先经商的人越来越多，商贸城租金也水涨船高。罗先国际商贸城，商铺的租金每平米在三十到五十人民币之间，而且出现了一铺难求的现象。

罗先夜间亮化工程做得不错，夜幕下，许多高楼上能见到霓虹闪烁，主干道上灯火通明。

罗先新建的高楼也多了，而且出现了带电梯的商品公寓。罗先人更喜欢大面积的公寓，所以罗先的商品公寓都是大户型，面积都在一百平以上。

在朝鲜，已经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马路上已经出现各种豪车，年轻时髦姑娘挎着LV已不稀奇。

年轻的朝鲜姑娘身材苗条，她们苗条不再是吃不饱，而是流行起减肥。不少时髦的朝鲜姑娘，开始注重饮食搭配。金项链金耳环，智能手机已成为时尚女士的最爱。

朝鲜主要的外贸市场在罗先和新义州，国内的商贸批发主要在顺川。顺川离平壤不远，五十多公里的距离，是朝鲜老工业中心。

朝鲜商业行为虽然偷偷摸摸存在，但实际上已经非常成熟。比如从中国进口的电器，一个月可以卖到朝鲜任何城市。

在朝鲜物流主要靠全国各地的长途汽车，实际上这些长途汽车已经形成网络。

在朝鲜，经常能见到长途汽车的顶部载着各种商品。虽然很多汽车老旧，经常抛锚，但它们却是最主要的物流网络。

今天朝鲜市场化程度，已经超过了中国八十年代初。虽然朝鲜的经济体量小，但却具备很大的发展潜力。

因为私营企业的存在，朝鲜出现了两种价格制度。一种是以政府分配为主导，凭票购物的价格制度，一种是以市场经济为主导的价格制度。

在2003年，朝鲜官方把农民市场改为综合市场，开始默许人们以市场价格交易。

在分配制度下，物价非常便宜。不过也存在缺点，那就是生活需求不能完全得到满足。因为分配的物品有限。

在自由市场里，商品种类更加丰富多样，缺点是物价高。虽然如此，朝鲜的自由市场经常人满为患。

朝鲜的市场里，个体户主要是女性，她们是市场经济主要参与者。平壤统一大市场，清一色女性在做生意。她们守着几个平方大小的摊位，对来往的顾客大声吆喝，推销自己的商品。

李秀芝就是平壤统一市场的个体户，其丈夫在部队工作，儿子从事外贸工作。相比其他个体户，李秀芝门道更广。

他的儿子经常往返中朝之间，进货渠道更加广阔。其丈夫在部队工作，也使得她在市场上更加有保障。

平壤统一大市场上，像刘秀芝的个体户不少。丈夫在政府部门工作，她们则在市场上赚钱。

在上个世纪，朝鲜人对经商并不看重。那时候，出生和劳动党，以及和军队的关系，是决定社会地位的基本条件。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朝鲜人已经不再轻视做生意。以前看重家庭出身，现在开始看重赚钱的能力。

虽然朝鲜兴起的商人阶层，在社会地位上，无法与党政军精英相比较。但他们有一种特权，可以出国。朝鲜商人阶层，推动朝鲜市场经济的发展功不可没。

朝鲜两千多万人口，农村人口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和城镇百姓吃“商品粮”不一样，农村人没有固定工资。计划经济下，朝鲜的配给优先供应军队以及城镇居民。

虽然朝鲜农民没有固定工资，但在朝鲜农村家庭，允许自留地的存在。自留地约占土地的3%，朝鲜农民在集体劳动，挣工分之余，会用心经营自留地。

朝鲜农村自留地面积虽少，但提供了市场上，可以流通农产品的70%。

朝鲜农村，每个家庭自留地规定不能超过一百平米，但有些农村地区，完全没人理会这个规定。他们会在山坡上开荒种田，把土地据为私有。

虽然土质一般，条件恶劣。但农民的积极性，能让产量高于公有土地很多。

政府并非不知道这种违法现象，但不会完全阻止。因为很多时候，这些田地是农民生活的保障。农民日子不好过，官员照样不好过。农民开荒，给官员送点钱，大家都好过。

在金正恩上台后，对农业进行过改革。比如朝鲜农民将收成的百分之七十上交国家后，剩下的30%可以自由处置。

而在过去，农民自己留下的粮食，占比非常小。朝鲜农民手里农产品增多，在农村集市上的交易更加频繁。在一定程度上，也推动了朝鲜市场经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