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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以處世
北海道三日遊
曹其真
前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主席及
全國政協常委
2015年8月22日

我已經很久沒有寫文章了。今天當我再次執筆書寫這篇博文時,已是819日,也是我從歐洲看望學生回來後的第13天。而自從我726日去歐洲前的一天起,我已沒有再寫過文章了。

 

從歐洲回到香港休息了一天後,我就和幾個知己朋友一起到韓國、日本小遊幾天。這次小遊的計劃早在我去歐洲前已定下的。由於我最近一直感到工作的壓力很大,因此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休息幾天。並希望能在那幾天中遠離生活中和工作中的一切、並拋開所有的煩惱。我更希望能在那幾天中除了吃喝玩樂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並盡情地享受一下人生。可惜的是,人間的事往往不能預測,也難如願。

 

我們一行在韓國呆了兩天後,在離開韓國前往日本北海道的那天早晨,和我同遊的其中一位好朋友向我說,他感覺身體不舒服。當時,我們正要出發去機場,而我看他當時精神還不錯,所以我想可能這位朋友因為也已是上了年紀,又不習慣舟車勞頓而有些疲勞,所以心中也不以為意。但是上了飛機後不久,這位朋友告訴我他發燒了。他發燒的消息引起了我內心的一陣緊張。事關,前一陣子,韓國因處理“中東呼吸綜合症(Mers)” 病毒事件不當,病情在韓國迅速蔓延的情況引起了世界的關注。雖然近日韓國的疫情已受控制,而各國政府對國人去韓國的警戒也已解除。但是由於此一警戒才剛被解除,所以我還是心有餘悸並感到非常的緊張。因此我們一行在到達北海道機場,經過衛生防疫通道時,特別是見到兩名醫務人員和探熱器時心裡還是特別的擔憂。我怕那位朋友的發燒引起機場衛生防疫人員的警覺。因為真是如此的話,不但我的那位朋友會惹上麻煩,而我們那幾個同行者也很難幸免被強制隔離的厄運。幸虧,當時我們很順利地過了關。

 

北海道機場離開我們下榻的札幌市大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在我們驅車前往札幌市旅館的路途中,我看到那位發燒的同行朋友,一言不發、緊閉雙眼並狀示痛苦的模樣時,心中甚是擔心。因為我對這位朋友很了解。他雖然年齡已不輕,但他性格開朗、作風硬朗,並且他一向喜歡說笑。所以即使他身體稍有不適,他也會繼續和我們有說有笑。但他那天的狀況引起了我內心一陣陣的緊張和擔憂。我們一行在扎幌市的酒店入住後,我的那位朋友量了體溫。當時他的體溫是攝氏374,所以我們都以為他只是因為舟車勞頓或略受風寒,相信他服了退燒藥並休息一晚就會恢復健康。因此在他服了退燒藥和我們為他買了一些麵包和餅乾,讓他在房間休息後。我們一行就按原計劃,到預定的飯店吃飯。

 

那天我們在預先訂好的飯店飽嚐了北海道出產的北海道大螃蟹後,在晚上10時左右,我們回到旅館。在回各自房間前,我們去探望了在房間休息的那位發燒的朋友。當我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位朋友時,心裡直叫不妙。因為那位朋友滿臉通紅,非常痛苦地、捲曲地躺在床上。看到他的情形,我們大家都知道他的病情明顯地比我們離開時嚴重了。我們馬上為他量了體溫。發現他的體溫已上升到攝氏384。對一個小孩體溫攝氏384可能是平常的事,但是對於一個成年人,384可是很高的發燒現象。而且憑我們的經驗,從他的樣子來判斷,那天晚上他的體溫還會上升。在此情形下,我們除了面面相覷外,還特別的著急。

 

情急中,我們大家都認為應該馬上將他送到醫院去看急診。但是我們一行,一來對北海道人生地不熟,二來我們都不懂日語,而絕大多數的日本人都不懂英語,因此要去醫院求醫對我們來說,是完全沒有能力辦到的事情。

 

幸虧,我近期去日本時,特別是到我從未去過的城市,都會因為語言不通而無法和當地的日本人溝通,所以每次都會聘請一位導遊,向我們講解當地的名勝古跡和歷史。而這次因為同遊的個別同伴不懂英語,而當地又沒有懂廣東話的導遊,所以我特地聘用了一位在日本東京長期生活的香港女導遊。也正因為這位女導遊不是札幌的本地人,所以她和我們同住在一間旅館。這位導遊是一位中年婦女,她的性格非常開朗、熱情,並且心地也特別善良。在那一刻本來她是應該休息的,但她主動提出在她陪伴下去醫院。同遊中有一位年齡較輕的朋友,向我們年長的同遊朋友建議,讓我們年長的在旅館房間休息,把那位生病的朋友就交由她和導遊倆帶去醫院就診。在那一晚,我們年長的雖然未去醫院,但是由於心中牽掛著那位去醫院求診的朋友,所以沒有一個可說是能夠安心地睡個好覺的,因此我也不例外。我雖然上了床,但我卻無法入眠,並多次致電那位導遊詢問朋友的病情。最後一次通電話,是半夜一點半。當我聽到導遊說他們已經見到醫生並已接受治療,我那顆提心吊膽的心終於放下了。但是那天晚上的瞌睡蟲卻全給這突如其來的事件給趕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又聚集在同遊且病倒的朋友的房間。這位朋友發燒非但沒退,而且還上吐下瀉,並精神顯得特別的差。其實他已超過整整24小時沒有進食,所以經過多次嘔吐,相信他的胃中已沒有什麼食物可吐了,因此他顯得特別的痛苦和虛弱。看他的這種痛苦的狀況,我們都想可能他在離開韓國前那一晚,在韓國一餐豐盛的海鮮宴中吃了什麼骯髒的東西,因而得了腸胃炎。但是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同桌吃飯的總共是7個人,我們吃的都是相同的食物。我們對唯獨他染了重病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除了為他著急外,我們可以做的卻並不多,因此只有再次請那位導遊帶他到醫院去就診。那天還是我們同遊中最年輕的那位在導遊陪同下帶了生病的那一位去了醫院。而由於導遊和司機都去了醫院,所以我們剩下的人頓時變成了啞巴和沒有腳的殘廢人。

 

由於我們住的旅館位於市中心,所以周圍的都是銀行、保險公司和公司的辦公室。因此我們在周圍走了一圈,發覺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看,也不知道去哪里,因此只能折回旅館,並坐在房間看電視。幸虧電視節目中有中央電視4台和鳳凰台。另外也因為並非是我獨自一個人留在房間看電視,所以有說有笑的倒也不覺得煩悶。當然我們的心中還是非常牽掛著在醫院生病的朋友,也為朋友的不幸感到沮喪。更為我們不能出去觀賞北海道的景觀而感到有些遺憾。中午我們就在旅館湊合著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在飯桌上,我拍了一幅窗外景色的相片。拍完後,我將照片發給了我在澳門的幾位好友,我調侃地告訴她們,這是我在北海道看到的唯一的"漂亮景觀"。

 

那天傍晚,那位生病的朋友,回到了旅館。據醫生說,他患的應該是嚴重的腸胃炎,所以除了為他打滴點外,還幫他驗血和驗便。按醫生吩咐我們的朋友第二天一早,還要去醫院打點滴。那位生病的朋友除了在房間里睡覺外,什麼也不想吃、不想喝,並且還繼續地發著燒。對此我內心為他非常的擔心,因為他已經足足兩天不吃不喝了。那天晚上我們其餘的同遊同伴,去了預定的北海道最出名的壽司店吃晚飯。那天的食物雖然是非常的精美可口,但是想到那位同遊的好友病倒在床,並孤伶伶地睡在旅館房間中,心中原本應該有的興高采烈的情緒也幾乎消失無蹤了。

 

由於我們生病的那位朋友第二天還要一早去醫院打點滴。所以在導遊的建議下,第二天早晨司機將導遊和兩位年輕同遊的朋友送去醫院後,再折回旅館接我們其餘的人去北海道盛產玻璃的小鎮"小樽"遊覽。"小樽"是一個小鎮。像其他國家的旅遊區一樣,鎮上的幾條街上,佈滿了賣各種各樣由當地特產的玻璃做成的各種燈飾、杯具、音樂盒等等產品。

 

在商店裡看到很多遊客非常有興趣地購買當地的特色產品的情景,令我想起了我在70年代初,到瑞士逛街時的情境。瑞士的很多小鎮上也是滿佈招攬遊客買當地產品的鋪子。記得那時我年紀很輕,口袋裡的錢也很少。不過當時心想既然到了瑞士,而不買些紀念品送給父親有些禮數不周。因此在左挑右選的情況下,買下了一個當時我認為非常貴的瑞士特產---帶貓頭鷹的小小的鐘,回到香港後興沖沖地拿到父親辦公室送給了父親。那天父親正在忙著講電話,所以我把禮物放下後,就退出了他的辦公室。隔了半小時我再進父親的辦公室時,在父親的桌面上,沒有見到我的禮物,我問父親喜歡我的禮物嗎?父親面帶微笑地說"喜歡、喜歡",然後又埋頭處理他桌面上的文件。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的那份禮物。大約在半年後,我和朋友說起此事,我的朋友說我怎麼這麼不懂事,我怎麼能送鐘給別人。經朋友的解釋我才明白,送鐘給中國人是不吉利的。

 

那一次的經歷,在人生中可說是一次教訓。我責怪自己的幼稚,並告訴自己今後必須注意生活中的任何細節,和要動腦子。當然,我相信我的父親一定不會覺得我有意地冒犯他。相信我無論買什麼他都會高興,但是我意識到我買的小禮物,對他實在是無用的。因此我從那次以後,我去旅遊時幾乎不再買那些不實用的禮物回來送人了。

 

那天中午在司機的帶領下,我們一行在鄉下地區的一家擠滿吃客的小飯館裡吃了一頓地道的日本飯。這是我在這次北海道遊中,值得回憶的一件事,因為這家飯店雖小,並沒有任何裝修,飯桌和飯椅更是排得特別緊密,但門口卻有長長的排隊人龍。店中的食物確實十分可口。飯後,我們匆匆地趕回札幌的旅館,並囑司機回醫院將在醫院打點滴的朋友接回旅館。

 

下午大約5點鐘左右,司機把那位朋友從醫院接了回來。那天是那位朋友第三次去醫院打滴點。聽導遊說朋友的炎症指標從驗血報告中得知已大幅下降了,而且他的燒也已退了。但是朋友那天還是什麼都不想吃。在我們大家的說下,他吞下了半塊方包。我們大家為此都很擔心,因為他已差不多整整三天無物入肚,而我們第二天下午就要結束此次的旅遊返回港澳了。那天我們一眾吃完日本著名的鐵板燒後,又去了朋友的房間探望他。那天晚上,他不再發燒,並且在大家督促下,他吃了一個煮的雞蛋。

 

第二天早晨,也是我們到北海道遊覽的第三天。我們在吃早餐前再去朋友的房間探望他,令我們驚奇的是他精神良好,聽說我們都沒吃早餐時,立馬起床穿著並和我們一起去餐廳共晉早餐。由於我們那天是下午的飛機,所以我們要吃了中午飯才去機場。那位生病的朋友和我們一眾同行者一起去了一條專門吃麵的街上的食肆吃了一碗麵。我對朋友的病來去都那麼神速,心中感到十分的驚訝。在那家麵店裡我那位生病的朋友吃的那碗清湯麵,是他在北海道整整三天中,正正式式吃的一次正餐。也是在整整三天中,他在北海道除了醫院和旅館房間外,認識的唯一一家餐館,不過這家餐館除了各色各樣的麵以外,是沒有其他食物供應的。

 

那天晚上我們一行順利地返回了澳門。我的朋友在回到澳門後,身體也恢復健康了。在北海道的三天時間裡,我們一行的經歷是非常特別的。我相信雖然我們沒有親眼見到北海道的美景,但卻是非常值得我們回憶的一次旅程。所以我把三天的經歷都詳錄在此。

 

在這次旅途中,令我留下最最深刻印象的是,除了是我的那位朋友的生病外,還有日本人普遍不識英語的情況。我們下榻的旅館是一家五星級的旅館,但是旅館中的接線生、前臺和餐廳的工作人員都幾乎全部不懂英文。據說在醫院的醫生都不懂英語。在那幾天中,我心中常常想的是,日本是如何能真正的融入今天全球一體化的大環境中的?當然這只是我的好奇,而並非是我需要擔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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