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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以處世
撬牆腳
曹其真
前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主席及
全國政協常委
2016年12月16日

(原文發表於20101015)

 

2004年盛夏的一個早晨,那天的天氣很好。大約早上十點半左右,我正在立法大樓主席辦公室裡看文件。突然我聽到乒乒乓乓震耳的打樁聲。打樁的聲源好像就在我們大樓裡面。其聲浪之大,將辦公室窗户的玻璃震得吱吱直響。我心中尋思立法會大厦是倚湖而建,而我的辦公室窗户是對着南灣湖的。我的辦公室一向十分寧靜。而且那一天我去上班時,也沒有看到我們大樓周圍鄰近的地方有建築地盤開工的跡象。所以我對在那麼近距離傳出的震耳聲浪究竟來自何處感到有些奇怪。半個小時過去了震耳的聲音並沒有停下來,我在自己的辦公室無法靜下心來看文件,因此索性跑到大樓門口去尋找發出聲浪的地方。到了我們平時出入的大樓側門門口,我看到靠近門口警察亭後面緊貼着我們大樓的側面海面已經填了一小塊土地,有幾個工人在那裡打樁。我下了臺階走到欄杆邊上一看,心中不禁嚇了一大跳。因為我們大樓外牆腳側貼着的大的四方磚已被撬掉了好幾塊。我立刻把我們立法會的祕書長傳召到門口,我向她詢問這是什麼工程和誰的工程,為什麼把我們牆上的磚塊撬下來。秘書長給我問得一臉茫然、啞口無言。她告訴我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誰的工程,和不知道那些工人在此建造什麼建築物,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撬我們牆角上的磚塊。因為根本沒有人告訴過她或和她聯絡過。

 

我聽完秘書長的說話心中冒起無名三丈火。我囑咐她立即跟我回到我的辨公室。我們致電工務運輸司長辦公室詢問是什麼工程在我們大樓旁打樁。工務運輸司辦公室說這是一個建造水上活動中心的工程,他們的圖則顯示他們將會把龍舟停泊在我們大樓前,並以此為龍舟比賽之起點。但由於東亞運動會的工程不屬他們管理,他們的部門只是批准圖則而已,至於為什麼會撬下我們牆上的磚一事,他們就完全不知道。所以他們請我們自己和文化旅遊司長辦公室聯系和查詢。我們隨之致電文化旅遊司長辦公室,司長辦公室主任告訴我們,這個項目雖屬司長管轄範圍,但具體事務全部由第四屆東亞運動會澳門組織委員會有限公司蕭威利先生負責,因此具體情況最好還是直接找蕭威利先生詢問。我們因此又即刻聯系了蕭威利先生,並請他立刻來一次我的辦公室向我們具體解釋建造水上活動中心事宜。我也隨之立即召集立法會執行委員會成員來我辦公室開會。

 

立法會執行委員會成員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辦公室。我向他們報告了事件,向他們訴說對政府在沒有徵求我們同意的情況下貼近大樓展開工程、並撬走我們牆腳上的磚石表示不滿。我也將我反對政府貼近我們大樓建造水上活動中心的意見告訴他們。因為我認為水上活動中心不宜太貼近立法會建造的原因是,顧名思義,來水上活動的人不可能穿着整齊,他們一般是身穿汗背心短褲和脚穿膠質拖鞋的,更有可能甚至是光着上身的人。他們將會以貼住我們大樓的多功能廳側面為龍舟比賽的起點,那麼這意味着,龍舟比賽和訓練的運動員都會在我們的多功能廳前面上下船隻。我們透過多功能廳面向南灣湖的大幅玻璃墻,能看到那些衣著不整齊的運動員在我們面前幌來幌去。也因為距離太近所以龍舟上的鑼鼓聲、運動員的講話聲、喧鬧聲和嘻笑聲都會在我們的多功能廳裡蕩漾,這不但對立法會在多功能廳裡的各項活動造成非常大的滋擾和不便,也會破壞在多功廳中活動或宴請的嚴肅氣氛。在蕭威利先生來到我的辦公室前,我們執行委員會成員已基本上知道事情的大概,他們也一致對我的看法表示贊同。

 

過了一會兒,蕭威利先生和兩位建築師拿了厚厚的檔案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兩位建築師拿出圖則要想向我和執行委員會成員介紹他們建造水上活動中心的構思和圖則。我向兩位建築師表示謝意後,告訴他們我相信他們的圖則一定是完美的,但問題是我們認為選址不當,所以我們不想討論有關的圖則,我們會和蕭威利先生具體討論工程選址問題。接下來我們向蕭威利先生闡述我們認為他們不該在未曾得到我們同意,就在我們的大樓旁建造水上活動中心,並私自撬下我們大樓牆上的磚塊。另外我們也實在無法接受他們的運動員,在我們多功能廳前啟動和停泊船隻的事實。所以請他另覓地點建造。蕭威利先生聽後很著急,他表示澳門主辦東亞運的日期已經迫近,他怕另覓地址無法按期完成工程而影響比賽。我們雙方經過一番爭執後,最後在雙方協商和同意的情況下,決定將這個活動中心在推離我們的大樓約200米的位置建造。

 

後來蕭威利先生向傳媒透露由於立法會不同意他們原來的計劃,他們被迫將水上活動中心遷離大約離立法會大樓200米的地方建造,所以大大增加了建造費用。對於浪費了公帑我心中很不安。但是我想這件事的責任,並非在立法會,而是在政府。因為即使龍舟比賽和練習是在離開200米的地方作為起點和終點,龍舟上的鑼鼓聲還是比較震耳,有時還是會影響我在主席辦公室辦公時的思想集中。試想如果我們沒有堅持要蕭威利先生立即喝令停工,讓他們繼續撬我們的牆腳,而且整個工程也沒有搬離立法會大樓200米以外的話,那麼立法會所處的環境我們是不難想像的

 

這件事充分顯示了我們澳門的某些官員的思維和他們的官僚作風。他們對自已坐在辦公室中大筆一揮、紙上談兵,在不實地考察和研究實際情況下,可能做出荒唐的決策毫無覺察。他們認為只要他們手中掌握權勢,他們做事就不需要考慮老百姓的感受,也不必顧慮他們的決定是否會給老百姓造成損失。我為立法會慶幸的是我在他們剛開始打樁就發現了事件,否則的話公帑的損失會更大。不過我相信如果那一次的工程,他們撬的不是立法會的牆腳,而是民居的牆腳,在官字兩個口的情況下,住在民居裡的老百姓不可能會及時說服我們的官員並喝令停工。在那種情況下我不難想像居民投訴歸投訴、他們撬牆歸撬牆的局面。等到建築物建成並成為既成事實時,老百姓一定是陷入哭笑不得的情景。但到了那時相信一切都已為時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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