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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以處世
字畫
曹其真
前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主席及
全國政協常委
2017年2月2日

(原文發表於201074)

 

2000年初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搬進了南灣湖畔的立法會大樓。這是第一次澳門立法會擁有自己獨立的大廈。澳葡時期的立法會設在澳督府裡面,立法會沒有自己的辦公樓所以一切大樓由澳督府工作人員管理。雖說後來立法會在皇朝大廈租了一層樓作為秘書處辦公地點,但是主席辦公室、大會和委員會會議還是保留在澳督府裡面。因此在管理上相對簡單。但自從擁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大樓後,所有一切的管理工作必須由立法會自己的工作人員擔任。

 

立法會大樓一共三層,面積比較大。當我們搬進去後,我們發現除了管理、保安、設施、清潔等問題外,尚有很多我們預先沒有估計到的有待解決的問題。特別是這幢大樓建築師的設計理念非常新潮,當然我在此不敢從“美”的角度或者從建築專業的角度去評論它,因為每個人的審美觀點都存在差異,而且我對建築業可說是一竅不通。但我們在裡面工作總覺得欠缺莊嚴和溫暖的感覺。另外雖說立法會佔地面積不算小,但在面積利用方面感到非常不合理。內部的裝修不實用也不適合議會的運作,特別是議事大廳的燈光、和裝飾的格局等方面都太新潮,坐在本來應該莊嚴的議會大廳裡,好像有坐在DISCO裡面一樣的感覺。因此我們首先要解決的是對不適合立法運作的裝修進行改造。不過對不符合議會運作的那些硬體進行改造,相對的還是容易和簡單。令我們最頭痛的是整個大?裡的空間大、走廊長。而那些空間和走廊的牆全部是白色的灰水牆。如果不在牆上掛一些字畫就會令整幢大廈裡面顯得特別的“空和冷”。但是如果要在那些空間都掛上美麗的字畫不但數量大,費用高。困難的是要找到一大批不論從顏色、畫種、風格都相互協調的字畫。但在那麼大的空間裡做到要讓全部牆上懸掛的字畫看上去都十分協調、和諧却是十分不易的事情。我雖不懂美術,也沒有什麼藝術的天份,但我認為字畫掛在牆上的時候,就像一個女人的化妝。一個女人如果化妝適當能掩蓋本來在長相上的缺點,令別人看上去覺得舒服順眼。但如果一個女人的化妝得過分或不適當,非但不能掩蓋長相中的缺點,還會令人有庸俗和不順眼的感覺。立法會是一個莊嚴的議事、立法場所。所以我們通過改造是既要讓立法會大樓成為能令議員們喜愛的舒適寧靜的工作?所、又要能令來訪的市民感到立法會是一個既莊嚴又溫暖的地方。不過,最難和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想花費太多的公帑。因為我們認為立法會在澳門應該是節省公帑的典範,不然的話,立法會會無法對政府部門浪費公帑作出批評和監督。為了達到以上的目的,在當時我們真的是傷透了腦筋和費煞了心計。

 

當時我四出打聽、並參觀了很多畫廊。由於我們需要大大小小字畫的數量大,所以沒有一個畫廊能供應足夠的字畫滿足需要。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明白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是一個憑我們本身的業餘水準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因此我們決定尋找專業的人士為我們策劃,向我們提供買什麼樣的字畫和如何佈置整個立法會空間的設計。但是當時我們心目中並沒有合適的人選,我也嘗試和內行人士接觸並瞭解情況,但是那些內行人士提出來的要求是我無法接受的。因為他們的要求要麼是要價太高,要麼是需要完成佈置整個立法會的時間太長。正在我著急的時候,我的小弟弟找到了他的好朋友上海畫院的執行副院長中國著名畫家施大畏先生。施大畏先生不但畫藝高超且為人勤奮正派,並且是一位特別富創性的年輕畫家。他對我這位大姐的事(他是跟著我的弟弟稱我為大姐的)當作自己的事情來辦。他請示了當時的畫院院長中國有名的畫家程十髮老先生,程十髮院長叮囑他為表示對我們祖國偉大的一國兩制事業的支持,上海畫院一定要把澳門立法會的事情當作他們畫院自己的事情辦。施大畏先生接到院長指示後,隨即帶領了幾位著名的畫家來澳門立法會實地考察。他們回到上海後,立即組織了他們畫院的畫家、書法家們根據他們的設計方案,為澳門立法會創作了各種不同尺寸的美麗的字畫。三個月後他們為立法會送來了118幅已裱糊好的、並鑲好木鏡框的字畫。字畫送到後,上海畫院派員專程為我們把每一幅畫掛在預定的牆上。施大畏先生也特別為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創作了一幅名為“開天”的巨型畫。他告訴我“特別行政區”無論在世界上或在中國都是新事物。所以特別行政區政府和立法會的工作都有開天闢地的性質。也正因此,施大畏先生在創作這幅畫“開天”時,心中一直默默祝願澳門特別行政區繁榮?定,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工作順利。現在“開天”那幅畫就掛在立法會的議員、工作人員和到訪者必經的入口處。任何人第一次見到那幅畫時必定會停下腳步,細心觀摩,並會被它雄偉浩瀚的氣勢所震懾,更會為這幅畫中隱藏著中國“盤古開天”故事的細緻構思嘖嘖稱奇,讚不絕口。

 

上海畫院送來的那118幅畫現在都掛在立法會大樓裡,它們令立法會大樓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優雅和溫馨的氣息,但它們絲毫沒有損害立法會應有的莊嚴氣氛。有外國來訪者曾和我說澳門立法會的走廊可以媲美世界上任何一個高檔的畫廊。香港立法會代表團成員在有一次到訪澳門立法會時,也是一邊讚賞我們立法會的佈置優雅潔淨、一邊羨慕我們獲得上海畫院如此無私的支援。2005年我們立法會的議員人數增加時,上海畫院又為我們送來了10幅畫。現在澳門立法會的藏畫總數已上升為128幅。過去十年上海畫院每年都會派專家來澳門立法會為所有的畫作檢查,遇到任何字畫因受潮而有損壞時,專家們會及時為它們作出修補。

 

上海畫院先後送來的128幅名貴字畫中很多都是出自中國出名的畫家和書法家。立法會擁有的可說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富。但上海畫院却沒有要求立法會付出任何代價,他們分文沒取。為此事我心中十分過意不去,幾次詢問施大畏院長(程十髮先生逝世後施大畏先生已升為正院長了)我們怎麼好意思拿了那麼多名貴的字畫而分文不花。但他的答覆是:“大姐你為特區立法會做開天闢地的工作,作弟弟的我為你做些事也是間接的為我國的一國兩制的事業作貢獻,是我應該做的。這是我們老院長的心願,也是我們上海畫院全體畫家、書法家和員工的光榮。”

 

今天我雖然已離開了立法會,但每當想起那掛在立法會每個角落的128幅畫的故事時,心中還是充滿溫暖和感動。施大畏院長的一番說話也會縈繞在我的腦海中。他的說話反映了我們祖國的人民對我們特別行政區立法會的工作有很高的期望和支持。所以澳門立法會應該時時刻刻地緊記全國人民的期望和重托,一定要把一國兩制事業做得最好,否則我們一定會辜負祖國的關懷,和同胞們的厚愛。另外,這件事對我人生中另有一個啟發是,人在社會上需要有朋友。因為友誼是每一個人的生活中快樂的源泉,也是每個人抒發心中情感最好的管道。朋友不但帶給你歡樂,也分擔你的痛苦和憂愁。這就是我們中國人常說的:“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所以說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多交朋友,並且善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

 

最後,本人在此借我的博文向上海畫院的已故院長程十髮先生、施大畏院長、畫家、書法家和所有的工作人員,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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