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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以處世
阿媽和cat姐
曹其真
前澳門特別行政區立法會主席及
全國政協常委
2017年2月21日

(原文發表於2010525)

 

阿媽和cat姐是我在澳門的兩個好朋友,也曾經是我打麻將的搭子,不過自從十年前我們的另一位好朋友去世後,我們就沒有再打麻將了。現在我們在空閒時會一起吃飯飲茶或相約外出旅遊。她們倆都是我在管理殷理基公司時認識的。我認識她們時她們都是公司的員工,因此直到今天她們還是稱我為“老闆”。

 

1983年我去殷理基公司召集全體員工會議,宣佈我正式接管公司後,在足足一年多時間裡我沒有再踏足殷理基公司。殷理基公司的財政和生意在一年後已趨穩定,並逐漸上了軌道(我已在共用成果一文中敘述)。由於我基本上沒有派澳門紡織品有限公司中的員工去接管殷理基公司,所以雖然殷理基公司原來的員工們在我接管前,很擔心我會安插自己的心腹擔任主要職務從而排斥他們。但是因為事實上我並沒有這樣做,並且所有留在公司的舊員工都獲得重用和信任,因此他們心理上的顧慮隨著時間也慢慢地消除了。員工們對殷理基公司的歸屬感亦逐漸增強了。我在員工的心理基本上穩定後,開始對每個員工有了一些直接或間接的接觸和瞭解。我發現願意留在殷理基繼續服務的員工們,基本上都是在殷理基服務了很長時間的,有的甚至是一生中唯一的一份工作。他們對殷理基都有著極深厚的感情。其中我特別要提到的是一位在公司人稱“阿媽”Mrs. Sylvia關。其實,我在沒有接管殷理基前早就聽過關太的大名。“阿媽關太”在17歲時已進入殷理基的旅遊部任職。我去接管時關太已經是殷理基公司旅遊部的主管,並已在殷理基工作了十幾年。關太和殷理基家族的“三少” Fredrico Nolasco 關係特別好。大家都說她是“三少”的“契女”。我第一次聽到公司同事稱呼她為“阿媽”時,心中有些納悶也有些好奇,因為當時的關太其實還十分年輕,但是根據大家對她的稱呼,令我覺得可以肯定的是,關太在公司同事的心目中是受到絕對的尊重的。我開始注意關太,並主動和她接近。當時外面很多傳言說我脾氣急躁,工作作風硬朗,在工作時對同事的要求很嚴格,是一個很“厲害”和“蠻兇”的老闆。我知道種種傳言都會在殷理基原來的員工心目中留下一些恐懼感,也因此會因為對我的不瞭解和不熟悉而對我的言行產生誤會。這種誤會一旦產生不但會影響工作效率並且會破壞公司的穩定。這種情況的出現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也因此在當時我和殷理基任何一位員工接觸時都會很小心和很克制。對關太和那些老員工,特別是和舊老闆關係密切的員工,我會更加加倍注意我和他們相處時的言行舉止。因為改革和整頓難免要修改甚至取消舊老闆訂定的規章制度,在過程中很可能要改變老員工的工作和作息習慣,甚至觸及他們的一些利益。我很明白我的改革只要有小小觸及員工的切身利益,員工就自然地會對新的制度產生抵觸情緒。也因此會覺得新老闆不如舊老闆。其實我改革和整頓的目的是希望公司有一個嶄新的開始。我不會對公司原來的老闆的好與壞作出評論。因為對我來說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更是完全不重要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浪費時間,而是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改變公司的狀況,將公司管理好,並盡快令公司賺錢。我對殷理基的員工都十分客氣,慢慢地我和他們也逐漸熟絡了。我和關太相處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關太是一個非常容易和別人相處的人,她心地善良並且秉性憨厚,她的工作態度認真負責,為人也十分誠懇,並且非常感性。她對任何同事都非常友好。因為她的性格開朗且樂於助人,也從來不搬弄是非,所以同事們都很尊敬她,也因此她成了殷理基公司裡的眾人“阿媽”。我和關太之間由不相識到相識,由相識到變成好朋友的過程都是發生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在公司是上下級關係,放工後大家一起打麻將,吃飯飲茶。相處得很開心,我們的關係也非常融洽。

 

1986年的春天,有一天關太來我辦公室見我。她一坐下還沒有講話就哭起來了。她的舉動讓我嚇了一大跳,一問下來原來是她病了並且必須馬上去香港治療,她是來向我辭職的。她哭的原因是因為她說她很捨不得離開公司。當然我為她生病而難過,也找不到很多話安慰她。但我告訴她好好看病治療,公司的大門是永遠向她開著的。哪一天她身體恢復健康,就哪一天回來繼續上班。半年後關太的病醫好了,我催她回來上班,並升任她為殷理基的副總經理。我記得當時有人曾問我在公司裡有學歷比關太高的同事,但為什麼我升關太而不升其他同事。我的答案很簡單,因為關太對公司有一份不依不捨的感情,對同事有一顆充滿友愛的心。殷理基是一個很特別的公司,公司中有很多部門,各部門的工作性質完全不同,實際上殷理基是可以說由很多小公司組合在一起的公司。所以公司需要一個能將公司的員工凝聚在一起的負責人,這個人一定要是一個能在公司裡平衡各部門利益的人。這也就是說這個人必須熱愛公司並對公司有強烈的歸屬感,但在同時必須是一個能瞭解及體諒不同部門工作人員的處境和訴求的人。要能在照顧公司總的利益的大前提下,同時也能讓公司中各部門的員工,根據自身不同工作性質的要求而獨立工作的人。“阿媽關太”是當時在公司中最適當的人選。

 

上面講完“阿媽”,我下面要介紹的是人稱“cat 姐”的蔡令華小姐。在殷理基過去的近20年期間大家都很熟悉“cat 姐”。和“阿媽”差別最大的是關太自17歲起到退休,一生人中唯一的一份工作是在殷理基公司裡。而“cat 姐”15歲起因家道中落而赴港謀生,到再回澳門到進入殷理基公司的過程中轉過無數份工作。“cat姐”是位聰明能幹,鑒貌辨色的人。相比關太的純真,“cat姐”相對世故。但她也有一顆很善良的心。我常常想如果她不是被生活所迫15歲就必須綴學出來打工養活自己,而是讓她讀多些書的話,她今天的成就一定是非凡的。但儘管她沒有正規的學校的文憑,在社會大學中她學會了很多書本上沒有的東西。她刻苦耐勞的精神和堅強且迎難而上的性格,令她在工作中表現出色。而她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現是她長期在社會上努力和打拼的結果。我對靠自身力量一步步走上社會,並立足社會的人心中一直十分敬佩。因為我出生於比較富裕的家庭,我從小到大都覺得讀小學、中學、大學然後進入社會工作是人生中最自然不過的事。我懷疑我自己如果沒有父母的栽培和良好的學校教育,單靠我自己的努力我是否能有“Cat姐”一樣的本事立足於社會。

 

Cat 姐”和“阿媽關太”是好朋友,亦是通過“阿媽關太”介紹進入殷理基公司工作的。我亦因為關太和另一好友Vitoria的關係,很快和“Cat姐”成了很好的玩伴。我們常常會在工餘時間在一起打麻將耍樂。大約在1994年左右的一個週末,她們來我家打麻將,在牌桌上我們和往常一樣天南地北地在一起閒談。我現在已忘了當時我們具體說的是什麼話題,但我清楚的記得“Cat 姐”對著我說﹕“你們公司……你們公司…….”。她的話令我有些吃驚也令我感到有些不惑。因為當時的她已經在公司任職部門經理好幾年了。我心中暗想為什麼在“Cat姐”的心目中,她還是把她自己當作和公司沒有關係的外人。我本來想即時問她難道她不是公司的一份子,但話到嘴邊我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那天晚上,我睡不著覺。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成功的企業管理者。我立志從此加強重視員工對公司的歸屬感問題。因為我認為員工對公司沒有歸屬感,問題是老闆沒有做好。因此我暗自下決心我要比以前更加善待每一個員工,讓員工和我一樣熱愛公司。因為只有在每一個員工在工作時把自己當成是公司的一份子,那麼公司才會真正地成為一個和諧高效的大家庭。從那一天開始,我有意無意地在和“Cat姐”相處交談時,將我對公司、對社會、對同事和家人的想法看法告訴她,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生活中的喜悅和悲傷,並很坦誠地告訴她我處世和待人接物的觀點。在工作上我比以前更加支援和關心她及其他的同事,為他們創造良好的工作環境,令他們心情愉快地為公司工作。“Cat姐”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和我及公司越來越靠近。在1997年阿媽關太退休後,“Cat姐”升任殷理基的副總經理。自從我擔任立法會主席後,我和她的接觸已不多,但我們還會相約吃飯飲茶,並一起出去旅行。上星期我和她在電話中閒聊了超過一個小時,她說她的兩個兒子都長大成人了,她現在生活得很安逸舒適,她非常懷念和我一起工作的日子。她希望她能在殷理基工作到她65歲退休,在這之前她不捨得離開公司。她還告訴我儘管我已經沒有和她共事超過10年,並且也知道我已不再和殷理基有任何關係,但在她心目中我將永遠是她的老闆。最後她還叮囑我保重身體,因為她退休後希望能來同濟慈善會做義工,和我再在一起為澳門作些貢獻。

 

“阿媽”和“Cat姐”是我眾多朋友和同事中經常想起的兩位。她們在我的事業中對我幫助很大,在我整頓和發展殷理基公司業務的過程中貢獻良多。我在此借我的博文向她們致以最衷心的謝意,並祝她們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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