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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略品評
從完善生產增值鏈到打斷病 毒傳播鏈
關品方
前港府中央政策組特邀顧問
2022年2月22日
(原文發表於2021年2月19日)

早前台積電公布上年度第4季業績,一如所料勝預期。TSM在美國上市的預託證券去年亦屢創新高。詳細研究其業績內容後,可以看到台積電按不同晶圓(芯片,或晶片)製程劃分銷售佔比,先進的5納米及7納米仍然是核心業務,佔比加起來剛巧50%,16,20,28,40,45納米等其他不同芯片製程的銷售佔比,相當分散。7納米或以上(越微細精度越高)的先進製程是全球亮點。台積電的芯片是全球最耀眼半導體產業皇冠上的明珠。

過去2年多,全球疫情流行,居家工作及網上通訊帶動各類電子產品需求強勁。根據權威市場調查,去年全球個人電腦出貨量升幅10%,龍頭廠商包括聯想、惠普、戴爾和蘋果,加起來佔全球市場72%;智能手機市場亦是這個趨勢,但因為芯片供應出現瓶頸,三星、小米、蘋果、華為等業績個別發展。去年是個人電腦和智能手機在供求調整的過程中歷史上的分水嶺。在家工作,學習和休閒活動等領域,消費帶動需求端,地位相當鞏固。尤其是在發達地區(包括中國內地),每人擁有2台或以上個人電腦及智能手機已經越來越普遍,無論是年輕學生還是老一輩的家庭成員,都傾向於擁有個人電腦和智能手機。 而且疫情期間的需求,大部分是添置新的,不是替換舊的。

台積電的生產製造策略,一般是自設芯片廠,多年來很少有合資,在海外設廠更是鳳毛麟角。在那設廠有不少考慮因素,主要是客戶市場銷售引領和零部配件供應推動。歐洲設廠還在早期評估階段。在美國(亞利桑那州)設廠出現一波三折。最近有消息傳出,正考慮在日本與索尼合資建廠。在美日分別設廠估計都是個別特殊案例。反之,台積電在中國大陸有2個大型廠房,在深圳投資153億(人民幣),在南京投資187億,都是28納米芯片代工生產線。

外部環境變動帶來新挑戰。其中一個瓶頸是ASML(荷蘭廠商)能否及時提供生產14納米製程以上微細精密度的光刻機,怎樣趕上5G智能時代提供給汽車、電視、空調、洗衣機(當然離不開智能手機)等許多智能產品生產所需的個別製程級別的芯片。

這裏面涉及工業經濟學和工業工程學的理論,有不少成敗案例。一言以蔽之,關鍵就是生產製造的增值鏈,怎樣能夠保持順暢,無縫銜接,達到投入產出最佳的動態邊際效益。

從軍事角度看,中國人民解放軍五大戰區,包括東部、南部、西部、北部和中部。部隊由陸軍、海軍、空軍。及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共5部分組成,以前還包括第二炮兵、武警部隊、預備役部隊和民兵 。戰區和部隊各具特色,各有特殊需求。相應的軍備產業亦有對納米級芯片不同製程的量產要求。

儘管美國對中國實施全面芯片禁運,北斗、殲20等國產裝備並未因此有明顯窒礙。美國只可以卡中國的脖子於一時,不會永遠。美國逆全球化而動,施加壓力,製造阻力,中國反而可以將壓力阻力變成動力,發揮威力。因為策略明確:完善生產增值鏈。

港人一般會陷入某種思維定式,以為國內的軍用芯片技術和民用芯片產業都全部落後於美國等先進國家。增值鏈環節之間仍然存在短版、甩漏甚至偶有斷裂,正是過去6年來(十三五計劃時提出)強調供給側改革,優化增值鏈,完善條鏈塊之間無縫銜接的原因。

中國製造的電子元器件,包括在航天航空航宇領域,其實已基本上自給自足。關鍵是民用電子元器件市場,因為基於商業成本,過去過度依賴進口。如今正積極要填補這個缺口,關鍵在完善生產製造方面的增值鏈條和區塊。假以時日,可以克服,一定超越。

以上是生產製造方面的核心問題,關鍵在完善生產增值鏈。抗疫防控方面,卻是完全相反的概念,關鍵是一定要打斷病毒傳播鏈。

內地在抗疫防控的過程中,也不是馬上就清楚知道應該怎樣做最有效。動態清零是去年9月才提出。之前經歷過主動圍堵(武漢封城),然後積極緩減(社交隔離),到如今發展到積極主動的動態清零,3個不同階段互補互動,是一個不斷學習,在實踐中取得成功經驗後全面推廣的過程。關鍵是要建立一道防火牆,打斷病毒傳播鏈,禦病毒於國門之外,理念上符合中華民族建築萬里長城的傳統。抗疫防控要能夠成功徹底,千萬不可以時寬時緊,中途半端,半湯不水,就好像造出一個筲箕,那就疏漏百出。動態清零的思想基礎是尊重生命,重重健康,一視同仁,天下為公,因此要同心同德,攜手同行,互相幫助,在動態中達到不斷將病毒清零的目標。

總而言之,盡快打斷病毒傳播鏈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總結起來,就是及時發現,快速處理,精準管控,有效治療。這方面沒有中間落墨的妥協餘地,沒有模稜兩可的灰色空間。所謂與病毒共存,最早由英國在2020年6月提出。以國內的說法,就是被動躺平的意思,字面是並無貶義。與病毒共存的思維,就是社會達爾文主義,強調個人自由和私隱,盡量去做不強迫,優勝劣敗,適者生存,相信市場無形之手。因此,西方國家做不到全民檢測,也就做不到及時發現病毒。

國內要求盡檢快檢,就是徹徹底底。香港特區卻偷換概念,變成願檢盡檢,等同用筲箕防火打水,用筲箕防控病毒,效果如何?不言而喻。中央如今全力馳援香港特區,港人一定要追隨跟從,全面配合,也是正確的做法。如果馬上就要開始的全民核酸檢測,及時發現源頭,才可以從速打斷病毒傳播鍾。特區的專家領導們仍然採取不徹底不合作的態度,陽奉陰違,口是心非,另搞一套,還只顧面子,放不下架子,那就會重蹈覆轍,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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