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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亮劍

率性的選擇

何斯人

2013年11月1日

拉登在其錄象帶裡有過這樣的一句話：『當人們同時看見一匹強壯的馬和羸弱的馬時，他們自然而言會喜歡強壯的那匹』（參考2003年3月8日《經濟學人》第25頁‘Special Report Al Queda’）。這看來不過是「三尺蒙童」都懂得的道理何需多言？正就是這種「三尺蒙童」的道理，卻是直擊人類的率性行為，無他！連思考這一關都可以省卻，率性而為當是舒適不過的事。然而我們並非「三尺蒙童」，幹「蒙童」率性的事也許成本太大。單憑感官直覺而不加思索，拉登這句話其實是在切實反映著普遍現代人的行為狀態甚至亦然是價值觀。

在全球化的時代，西方的文化甚至價值觀都正在主導著這個世界，這種道理也許已是「蒙童」皆曉的事，而恰恰這種「蒙童」觀念卻是由其處身的客觀環境（包括父母）輾轉而來，這是拜全球化所賜。既然大家都擁有同樣的全球化客觀條件，為何金正恩獨愛米奇老鼠（未聞愛上中國奧運的吉祥物「褔娃」）？影響有大小，大小的影響力亦取決於影響的源遠流長、相關理論基礎的認識、套取整合、演譯水平、最佳切入點、具戰略考慮、懂不懂形象抽取、裝潢整合、看似「率性」甚至「無意」的散佈發行技巧行為…。最後，這種「產品」就如拉登上述那段「阿媽是女人」的類似說話，既平淡如開水，亦無形無色地讓你呼吸著也感覺不了而且似是理所當然！

美麗的東西當然是眾望所歸成為大部份人的認可價值，可是如果閣下的腿跟天橋上的模特兒相差太遠，你幹嗎還要套上同一款的「辣妹褲」來自暴其短呢？拉登這句說話是有深度的，試問如果伊斯蘭世界套用全球「最暢銷」的西方價值來推衍自身的文化意識，能會有出路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實上沒有幾個有這種水平，不然拉登他老人家也無須多費這種唇舌。

我們香港這「暗戰之都」，由孫中山跟清廷的角力、冷戰時期的西方及前蘇聯的角力、國共的角力等源遠流長不乏暗戰的百年「基礎」，當今出現了『一次少有政客煽動的群情表達』這種「新常態」，就好像拉登所言「必然選擇」那樣，人們把別個社會的價值觀入了「血液」也不知道！強壯的馬是一種普世價值，但羸弱的馬匹可能更配合主觀條件，粗獷的大腿穿上了模特兒那名牌的「辣妹褲」可能事與願違（或拿著名星港姐的照片回家跟至愛比較可能要鬧離婚？）。

『法治原則會說人身保護令、自由權、結社權、言論權、集會權及和平示威權，但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這些權力的行使都受到一定的限制，因為如果盲目行使這些權利，有可能毀掉一個有組織的社會。一套法律體系面臨的嚴格考驗不在於其理念有多偉大、多崇高、而在於它實際上能否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與國家之間的關係有秩序、有正義。如果要通過最大限度的寬容與仁慈維持這種秩序，就會出現問題…在一個穩定的、完善的社會中，法律似乎是秩序的先導…但是如果把法律跟秩序這兩個詞的順序顛倒一下，或許可以更準確地描述人與人之間及人與國家之間的關係，因為如果沒有秩序，法律是不可能運行的。建立了秩序之後，社會才能穩定，只有在此時人與人之間以及人與國家之間才能按照既定的法律體系確立關係。當一個國家愈來愈無序，而現行的法律無法遏制民眾抗拒威權的行為…就必須放棄一些現行的規則，以維持秩序，這樣法律才能繼續管理人際關係。另外一個選擇就是放棄秩序，任國家陷入混亂和無政府狀態。』（Lee Kuan Yew, speech given at a rally in Klang, Singapore, April 16, 1964）

李光耀的卓見使星架坡由第三世界國家躍登成為第一世界國家，同期許多還算得上是第三世界的國家政權（如蘇加諾的印尼）業已蕩然無存。拉登的「擇馬論」、李光耀的「秩序論」不禁讓我想到一個問題，究竟普遍港人現今持有的價值觀是不是真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