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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亮劍
自由的版本 ( 四十六 )
何斯人
2014年10月3日
最近在我們這裡所發生的連串「佔領」,你可能體會到自由的版本原來是何其的多,如果能明乎這種根本事實,可以說你的獨立思考已非一般,至少不會亂信不是魔鬼便是天使這種庸俗簡單、非黑即白的二元歸納!
站於甚麼位置說甚麼話是無可厚非的,人跟其他有機生物一樣,本位主義從來就在支配我們的存活,亦可說是一種存活保證。人類能夠繁衍壯大,除了生殖器官是本位外,頭腦也然是為著本位作打算(否則何來捨身取義的烈士?有只管捨身而沒有目的人類嗎?有狗熊或大猩猩能懂這種「曲線」算計嗎?)。作為人類最重要是必須知道自由是多元而非單有二極,否則這跟大熊或猩猩只能算是一類(對搶地盤、爭奪繁衍對象的大猩猩而言,對手一定是「奸」的)。
 
有了這種多元觀念,每個人的本位便不容易受到侵害(或遭騎劫),至少在選擇的過程中不易作出對自己本位毫無利益的參與(或比較不化算的參與),這種情況令理念提出者在本位出發的同時亦必須顧慮其他大多數人的利益,否則他也達不到自身利益。
 
說自由是甚麼「普世價值」的人其實有很大程度的欺騙性,然而欺騙一些非黑即白的頭腦卻是管用得像教黑猩猩看顏色那般容易。在我這《自由的版本》內,我認為如果能夠令讀者意識到自由是動態的(或不停地變衍的)和自由是要有「情景智慧(Contextual Intelligence)」(註一)的來解讀和應用的話,我這部《自由的版本》也算是發揮出對「自由」這種「軟件」的某種「防毒(Anti-virus)」作用。
 
正因自由是不停變衍,透過原教旨標準或者宗教情懷是不可能解讀得到自由的不斷變化(或者只能看到「搬龍門」的現象來作理解)。自由的版本之所以多如超市的貨品,我看主要還是因應不同的需要,因為版本都只為「滿足」於某類「顧客」的需求甚至是「度身訂造」,正如李光耀談到美國式的自由(包括政治制度)說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成功複制。
 
人類得以進步主要是靠著前人成功基礎來邁進,這就是牛頓所謂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由同樣是這樣,前人的眾多面世版本雖然原本只為他們自己訂造,但是只要靈活複合不同版本以適應現實情況,這就是一種創新。當然,一句「只要靈活複合不同版本以適應現實情況」是超濃縮(或籠統)得很的說話,不過如果我們首先能摒閉「非神即鬼」的二元宗教式思維或「非石堅即黃飛鴻」那類傳統通俗思維的頤絆,那麼「情景智慧」就自自然然會將展現,你亦可憑具體情景來決定從那幾種自由的版本來抽取其甚麼部份以調教最合符你現實情景的「自由雞尾酒」。
 
馬來西亞接壤星架坡毗鄰有個地方叫‘Johor Baharu’ (中譯「柔佛」或「巴魯」),每逢假日,星架坡人都愛驅車越境到這個地方「充電」,然而假期過後,不亂拋垃圾的星架坡人卻被當地人抱怨為「垃圾虫」,何故?那些星架坡朋友說:「那不是星架坡!」。很明顯,這是一種國民在二個國度上對同一性質的事情的二種自由的版本。(待續)
 
註一:Contextual Intelligence: 中譯「情景智慧」,始見於20世紀80年代中期,近期由哈佛商學院Tarun Khanna, Anthony Mayo, Nitin Nohria等學者們重新演譯。主要觀點是:在不同社會、文化和環境差異下,對應的具體實踐方式並不能一樣,最佳管理實踐可能只是特殊情景的產物。解決方案:企業為獲取情景智慧,必須能拋棄固有觀念,通過實驗和試錯找出在新市場環境中成功的合成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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