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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朝鲜（315）朝鲜老人集市摆摊要摊位费吗？

朝鲜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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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7日

(原文發表於2023年7月22日)

第315集

我们在外面等等，大妈进了房间，没多久抱着一罐汽油出来了，跟我道，还有三十五斤汽油了，你要的话全部卖给你。我跟大妈道，三十五斤汽油多少钱？大妈道，你用什么货币付款？

我跟大妈道，人民币和朝元都可以。大妈道，你用人民币付款吧。我这里的油二十人民币一斤，你给七百人民币就可以了。我知道朝鲜黑市上的油卖得贵，但没想到卖得这么贵。跟大妈道，能不能便宜些？

李老也帮忙还价，他是我家亲戚，凭咱俩多年交情，你就少赚一点，便宜点卖给他得了。大妈笑着道，李老，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穷得叮当响，哪有开小汽车的亲戚。既然你开口了，我就不赚你们的钱了，给我五百人民币就可以了。

我拿出五百人民币递给大妈，大妈把罐子递给我，顺手还给了我一个漏斗。大妈嘴上说不赚钱，实际肯定赚了。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妈突然叫住李老，递给李老一些蔬菜道，你一个人生活挺不容易的，拿回去吃吧。美雪那孩子出去那么多年了，现在有消息了吗？

李老尴尬地道，我不缺吃的，美雪在外面挺好。见李老不肯收蔬菜，大妈生气地道，我让你收着就收着。李老老脸一红道，谢谢你，慧娟。大妈道，好啦，你们快走吧，我儿子快回来了，被他看到了不好。

我抱着罐子来到面包车旁，一边给车加油一边问李老道，您和慧秀大妈什么关系啊？李老红着脸道，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关系。我问李老道，慧秀大妈的老公是干嘛的？李老道，她老公去世十多年了，他儿子在城里加油站工作。李老这么一解释，我顿时明白大妈家为什么有汽油卖了。

我笑着道，慧秀大妈老公去世了，您老伴也不在了，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李老高兴地道，你真觉得我们合适吗？我跟李老道，是啊，不信您问孝珠。李老看向金孝珠，尴尬地问道，你也这么认为吗？金孝珠捂嘴笑道，胡伟说的对，您和刚才那位大妈确实合适。李老叹息道，我也觉得合适，但他儿子不喜欢我。

我安慰李老道，他儿子不喜欢您很正常，只要您二老合适就可以了。李老尴尬地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不说这个了，先到集市上把猪卖了。给车加完油，我把车停在集市尽头的一棵大树下，步行来到集市上摆摊卖猪。

李老蹲在路边吆喝，摆摊一个多小时，有几个人过来问价，但没人买。摆摊两个多小时，猪都没卖出去。我们打算收摊改天再来卖的时候，突然一个穿夹克，戴袖章的男人过来了。戴袖章的男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和金寡妇一起在餐厅吃过饭，是治安队的黄主任。

见男人过来了，李老笑脸相迎道，你有什么事吗？黄主任派头很足，用脚踢踢猪道，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李老不解地道，这里不能摆摊吗？黄主任道，在这里摆摊要交摊位费，你有摆摊证吗？

李老一边收摊一边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不能摆摊，我们马上就走。黄主任一脚踩住李老的摊位道，我让你离开了吗？李老不解地道，我摆摊你不让，我走也不行吗？黄主任道，你想走可以，先把摊位费交了。

李老道，我们什么都没卖出去，也要交摊位费吗？黄主任道，卖没卖出去我们不管，但今天你不交摊位费不能走。我上前问道，要交多少摊位费？黄主任看向我道，不多，八百朝元。

李老瞪大眼睛道，我摆摊才两个小时，什么东西都没卖出去，要交八百的摊位费？黄主任道，我不管你摆了几个小时，一天摊位费是八百。在我看来八百朝元确实不多，李老没钱交摊位费，我准备给他交了算了。李老却拦住我道，不用给他们交摊位费，我就不行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黄主任顿时怒了，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猪，猪疼得不停地嚎叫。李老生气地道，你凭什么踢我的猪？黄主任高气扬地道，今天你要是不交摊位费，我不但踢你的猪，还要踢你这个老家伙。李老道，你不要欺人太甚。黄主任道，我就欺负你怎么了，你这个老家伙没有摆摊证，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李老道，我又没违法犯罪，你凭什么抓我。黄主任抓住李老的领口道，就凭我是治安队的主任。黄主任开始动手，我跟他道，你讲不讲道理？黄主任冷哼一声道，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抓。

我和黄主任争论的时候，又来了三个戴袖章的青年。他们问黄主任道，怎么回事？黄主任道，这老头摆摊卖猪，不交摊位费，还不配合我的工作。袖章青年黄主任更可恶，他们说李老违规摆摊，要没收李老的猪。

李老当然不乐意，伸手抢猪，没想到袖章青年一把推倒李老。见李老受欺负，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跟黄主任道，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现在就给你们。黄主任道，晚了，就用这头猪抵摊位费。

几名袖章青年抓住猪就要离开了，李老要去追回自己的猪，被黄主任拦住了。因为动静闹得有点大，不少人围拢过来看热闹。猪被人抢走了，李老情绪有点激动。他伸手推黄主任，黄主任怒了，他一手抓住李老的领口，另一只手打在了李老脸上，嘴里骂道，你这个老家伙反了。我想要跟黄主任理论，他把我推开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名女子，她生气地道，你，放开我爸。女孩声音很好听，犹如天籁。女孩身材高挑，凸凹有致，肤白如雪，小巧的鼻梁微微上翘，双眸清澈，让人神往。

我不禁为之一怔，在朝鲜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当他喊李老爸的时候，我就知道李美雪回来了。李美雪的穿着打扮没我想象的时尚，身上格子衬衫，下面一条黑色长裤，一双皮鞋，没有化妆，看起来很朴素，虽然朴素，但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李美雪没和军官男友一起回来，她孤身一人出现在集市，手上拎着行李。见到李美雪，李老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嘴唇微微抖动，眼睛红了，眼角的泪水溢出，盯着李美雪道，美雪，是你回来了吗？

李美雪扔下行李，奔向李老道，爸，是我回来了。李美雪过去握住了李老的手。黄主任见李美雪回来了，猥琐一笑道，你就是李美雪啊，长得越来越标志了嘛，当年就听说你喜欢勾引男人，后来没脸在村里待下去了，出去当兵了，现在又想回村里勾引男人啊。黄主任话音刚落，李美雪连续抽了他两耳光，冷冷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黄主任摸摸自己的脸颊，眼睛里就要冒火了。他扬起胳膊，要打李美雪。我站出来道，你一个大男人，敢打女人？黄主任恶狠狠地道，关你屁事，你们犯大事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黄主任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下直接被扇懵逼了，缓过神，气急败坏道，你这个泼妇找死。他推开我，要直接对李美雪动手。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李美雪直接对着他的裤裆踢了一脚，黄主任顿时蹲在地上痛苦呻吟。

李美雪淡淡地道，天黑前，必须把猪送回我家，否则后果自负。李美雪说完，拉着李老的胳膊道，爸，我们先回家吧。李老有些不甘地道，猪还在他们手里。李美雪道，爸，猪的事您先别管了，我有好多话想和您说，我们先回家好吗？李老激动地道，好，好，我们回家慢慢说。

我们几个离开，黄主任没有阻拦，他恶狠狠地目送我们离开，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我们离开后，围观的人也散了。李美雪看着我和金孝珠道，你们两位是？李老连忙解释道，他们俩是你恩国叔家的亲戚，是大好人，帮了我不少忙。

李美雪看向金孝珠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金孝珠道，我们是罗先城里人，这几天来姑爹家探亲。李美雪道，我刚从罗先城里回来的。我好奇地问道，前几天，通往罗先的桥塌了，现在修好了吗？

李美雪道，桥还没修好。我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李美雪道，现在断桥附近有船了，可以运人和自行车过河。我坐船过河，步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