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於2024年6月3日)

如果要问大家宋代书法谁能排第一？很多人会说是苏轼，他是“宋四家”之首，诗文书画全能；也有人说是米芾，有才有个性，遍学古人法度，功力深厚；也有人会说是宋徽宗，他是艺术天才，被誉为“帝王书法第一人”……虽然说法不一，但很少有人会提到他，此人就是蔡襄。

蔡襄与苏轼、黄庭坚、米芾并称为“宋四家”，可他收获的质疑远比另外三位多，甚至至今还流传着“蔡襄顶替蔡京进入‘宋四家’”的说法。据实而论，不论人品还是书法水平，蔡襄都远胜于蔡京，他还因忠耿正直被誉为“宋代颜鲁公”。

蔡襄，字君谟，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生于仙游县（今福建莆田）一户书香门第。他自幼博览群书，并拜当地名士为师。1030年，年仅19岁的蔡襄高中进士，此后历任馆阁校勘、知制诰、龙图阁直学士、知府等职。他爱民如子、政绩卓著，逝世后赠少师，谥号“忠惠”。

蔡襄是古代文人的典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他做到了。尤其是在书法和茶学方面更是成就斐然。蔡襄自由学书，深耕翰墨50余年，他的字得到了宋仁宗的赏识，被誉为“我朝第一”，而苏轼、米芾、蔡京、蔡卞等人都受其书风影响。

苏轼称赞蔡襄：“天资既高，辅以笃学，其独步当世，宜哉！”；米芾点评其字：“蔡襄书如少年女子，体态妖娆，多饰名花。”而当代书法家启功更是认为蔡襄的字和艺品境界奇高，即使苏轼也难比。

北宋盛行“尚意之风”，将书法视为内心情感宣泄的工具，往往情感压过了法度，而蔡襄的字做到了法与情、严谨与个性的完美平衡。他的作品用笔细腻而气韵生动，字字有来源又不拘泥于古人。

蔡襄五体皆能，楷行草尤其精妙，他以虞世南、颜真卿为师，兼取魏晋名家用笔，其传世作品中，书信尺牍用笔最为自然，也最能见出其书法功底。这些作品主要藏于台北故宫，后人将其中最精妙的10件，合成一卷《手札合集》。

这十件作品为：《虹县帖》《安道帖》《脚气帖》《大研帖》《思咏帖》《初春帖》《澄心堂纸帖》《远蒙帖》《离都帖》《暑热帖》，纵29厘米、横535厘米，字径大小约3厘米。

这十件作品风格不一，起笔藏露兼用，行笔中侧锋皆备，笔画遒劲婀娜、顾盼生姿。既有虞褚之圆润清劲，又有颜柳之浑厚雄健，严谨细腻，结字因字赋形，一派书卷之气。

蔡襄的字深谙法度，笔画、结字、章法无可挑剔，是我们学习书法的不二之选，值得好好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