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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合論

巧權力

王懷雪

大學資深政治學者

2009年3月3日

自從美國民主黨政府上台後，國際外交界流行一個新名辭，名叫『巧權力』（smart power）。記憶當中，這個新辭是現今美國國務卿希拉里首先提出的。她曾在競選美國總統的過程中，提出這個觀念；不過，當時她競選未成功，一般人並不留意。現今時移世易，雖競逐美國總統職位不成，但也貴為世界第一強國的外交事務總管，聲勢自非過去参議員身份可比。

『巧權力』是什麼意思呢？希拉里本人也沒有給予一個精確定義，本義不過是指權力要用得巧妙而已。在過往十年左右，國際間有『硬權力』（hard power）及『軟權力』（soft power）之說。這兩個觀念是哈佛大學著名政治學者約瑟．尼爾(Joseph Nyre)所創的。

哈佛大學政府學院近年來有兩大政治學者大名遠播，著作廣為學術界所引述，其觀點影响深遠。其一是大名鼎鼎的亨丁頓（S. Huntington），以論述『文明衝突論』最為著名，前兩個月才過身。尼爾並不如亨丁頓出名，但是他提出的『軟權力』和『硬權力』的觀念，也流行一時。這兩個觀念所指謂的內容，其實並不新鮮。『硬權力』是指一個國家的軍事力量，旁及其他的情報機關、太空科技及經濟力量等。『軟權力』是指文化價值、宗教體系、教育設施以及藝術表演等。無可否認，不論就『軟』、『硬』權力而言，自從前蘇聯崩解之後，美國都是位居首位，是無可置疑的大阿哥。

在小布殊任內，美國發動了伊拉克及阿富汗兩場戰爭；與此同時，麥當勞及星巴克連鎖店滲透全世界，『軟』『硬』權力各得其所。但是小布殊的兩場戰爭，俱變成尾大不掉之勢，需由奧巴馬收拾殘局。美國在小布殊任內，強行單邊主義，得罪盟邦，施行『硬權力』過度，令美國在全世界變成過街老鼠。希拉里提出『巧權力』，一改外交強硬姿態，令各國耳目一新。但她知道光是『軟權力』也不足以領導全世界。『巧權力』實是『軟』『硬』實力的交替運用，應硬則硬，應軟則軟，是謂『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