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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的懵懂 王懷雪 大學資深政治學者 2009年5月18日

前一陣子，参加了一個題為《科學與文明的對話》的「世紀論壇」講座。主講者是兩位赫赫有名的兩大科學家：一九五七年華人諾貝爾物理學得主楊振寧教授以及科技大學校長朱经武。講座首先由兩位教授開始发言，然後由主持人再按預先設計的主題，例如教育、個人幸福、中国科技发展及中港台學生質素等，請兩位发表感想，歷時約兩小時左右。 楊振寧的發言分成兩部份。第一部份是談科學和生產力的関係。身為科學家，談這部份楊教授當然是駕輕就熟的。令人奇怪的是，在第二部份，他卻搖身一變，成為研究中國经济的经济學家。他談起近三十年中國经济高速發展的原因了。他主要認為是中国傳统文化的價值德目，如節儉、勤勞及耐心等令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他更將印度和中国比較，由此得出結論：中国有发展而印度沒有，其中是因為中国沒有印度的種姓制度( caste system)。 我的天呀，這樣的言談怎可以出街呢？這不是顯得這位舉世著名的學者太無知了嗎。要駁斥楊教授的論点真是易如反掌。我們不禁要問，中国傳统文化的價值德目已存在一段長時期了，為甚麼到最近三十年才促成经济高速成長呢？在毛澤東時代難道沒有嗎？在民囯時代難道也沒有嗎？中國人向來都是節儉的及耐心的，為何現在才有经济高速成長。顯然有其他更重要的因素。 在楊教授的講詞中，好像仍然把印度當作一个沒有经济成長的国家。其實近二十年來，印度经济发展之迅速，幾乎可追及中国。国际经济學家研究亞洲崛起時，通常会將中國和印度放在一起作比較。楊教授主要在中港兩边走動，不認識印度。最好笑的，談印度種姓制度，不引述社会科學著作，卻引了二00一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Naipal的小說來作依據。有一本研究印度的经典著作，是瑞典经济學家Gunnar Myrdal(亦是諾貝爾经济學獎得主) 所著，三巨冊的Asian Drama. 楊教授可以看看。 老實說，現時的楊振寧已不是一个嚴肅的科學家，他已變成一個中港台的「社会名流」。如果在美国，五＋多年前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得主，早已变成老古懂了，他会孤寂而終。就像在講座中他所提及的張愛玲晚年遭遇一樣。現今，在中港台他仍然是一張白金信用卡，不斷地碌。碌出了一段二＋八歲嫁八十二歲的姻緣。在臨張就木的晚年，賜給他一件「上帝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