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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早在八、九歲的時期,就從上海移居香港,生活圈子及思維方式遭到巨大的震盪,自覺比其他的(同時期的)兒童較為成熟,對外界的反應及感覺較敏感,同時,求知欲也特別強烈。求知欲表面在兩方面:一面對自己的出生地(即中國大陸)特別關心,另一方面對香港的變化(以及世界各地)也特別留心。這方面就主要透過閱讀報章來瞭解了。記得開始閱讀報章的時候,大約是從小學四、五年級開始的。
那時家住灣仔謝菲道,當時的《香港時報》報社(親國民黨的報紙)就在距離我家的一條街。他們每天就把當日的報紙貼在壁報板上,我就站在前面行人道上閱讀。除了時事新聞外,我更喜歡讀的是體育版,特別是有關足球的報導。六十年代是南華足球隊的鼎盛年代,前鋒五條煙赫赫有名:黃志強、何祥友、莫振華及姚卓然等人。讀到了大新聞,同學還會討論,印象最深一次是1963年11月,當時我就讀小學六年級,美國總統甘迺迪被暗殺,同學之間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後來,不知怎樣達到了「這個人實在抵死」的結論。至今,甘迺迪被刺殺仍然是一個謎;成年之後,曾經看了很多本關於此案的書籍,始終沒有一個確定的結論。
大概中一及中二後,差不多每天黃昏五、六時許,我會經過修頓球場行去電車路(軒尼詩道),在龍門酒樓前的報攤(有二至三檔的)購買所謂「拍拖報」(一角兩份報紙),我自己並沒有特別的偏好,晶報、星島、華僑、明報及大公文匯等報紙都有購,最主要的是便宜,回想起來,當時年齡尚幼,尚未有強烈的意理傾向,不過,大約到中三及中四就開始轉變了。
不過,雖然閱讀報紙,我卻沒有形成追讀報紙連載武俠小說的習慣。曾經一度迷讀武俠小說,至今仍記得在晚上板間房的燈熄了以後,睡在「碌架床」上格用電筒在被單內照著看的刺激。我曾經閱讀過金庸的「神雕俠侶」、「書劍恩仇錄」等書,並不特別印象深刻,反而,我覺得最好看的一部武俠小說,是倪匡著的「六指琴魔」。
幾年前,我想重讀「書劍恩仇錄」,讀了十多頁就讀不下去了,始終覺得人物塑造及故事結構太過鬆散。幾十年來,金庸的武俠小說脫穎而出,力壓百家,而形成當今華人社會的「獨尊金學」,論述這個過程實在是一篇社會學碩士論文的好題材。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