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怡居
過去7年,我司每年平均捐出52%純利作慈善用途,款額動輒以百萬元計,可稱實 至名歸的社會企業。閣下光顧我司,是變相自己做善事!日後請多多光顧為感!
尖沙咀總行 : 2569 2192
太古城華山分行 : 2569 1339
沙田銀禧分行 : 2636 1380
太古城明宮分行 : 2560 3738
沙田第一城專責組 : 2647 1838
杏花邨專責組 : 2898 0007
尖沙咀總行 : 2569 2192
太古城華山分行 : 2569 1339
沙田第一城專責組 : 2647 1838
沙田銀禧分行 : 2636 1380
太古城明宮分行 : 2560 3738
杏花邨專責組 : 2898 0007
   回應 : 0
1.2.50合論
再談排隊
王懷雪
大學資深政治學者
2010年8月18日
筆者在上篇文章中說,內地人喜歡「打尖」,表面上看是人們個人自己的行為,其實卻是管治者/管理者失序的表現,這些人才應負上最大的責任,在這裏再略為解釋。


很明顯,排隊是一種城市內的集體行為。在鄉村,農民四處聚居,人口極少,社會活動不多,並沒有排隊的;現代城市崛起,動輒數百萬人匯集一處,社會分工極細,集體活動不勝其多,環顧四周,人們要排隊的活動多著呢!如:返工乘公車、銀行提款、入酒樓吃飯、進球場看球賽、為入學而取表格以及搭飛機要check-in等等,不一而足。


一行行的隊伍,平常人看來視為當然,但分析起來卻不簡單。簡單來說,形成排隊的文化(習慣)要滿足主體與客體兩方面的條件。主體的條件又要分幾個層面:第一,人們生理/物理要求之滿足。亦即是說,如果一個人的生存受到威脅或危難,他們是不會去排隊的,這就是為何在地震等大災難中,人們會四出搶糧食;第二,排隊與個人之預期目的(expected goal)之滿足是成正比例的。即是說,如果人們愈容易靠排隊得到個人預期目的的滿足,則他們會愈傾向排隊,否則則不然。也就是說,在一個大社會裏,人們需要滿足各種各樣的預期需要/目標,如果可以用排隊得到一己的滿足,則排隊文化愈容易形成。


試想世博的一個例子:取預約券進中國館。一個從黑龍江省來的人,如果他在上海只逗留二、三天,他看見派預約券的人龍,他是很難不去「打尖」的,因為他的預期目標(取預約券)很難靠排隊取得的。在七十年代及八十年代,我回大陸,在上海及廣州等地常常乘坐公共巴士,在巴士站等車的時候,人們還不算太離譜,但是當一架裏面擠滿人群的公巴駛過來時,人們便蜂擁而上,結果人人無功而退;為何?因為人們的預期目標是準時上班,但是公共巴士的供應太少了,為了準時上班,人們往往要「打尖」了。第三,這是最高的層次,滿足了第一及第二的條件,才能到達這一條件:就是對客觀規則的尊重,這時候,已經是一種「精神文明」的境界了。


其次是客體的條件,所謂客體,是指政府或社會團體或商業組織,這些組織是集多人而成的,因此大於個人。其中,政府特別重要,因為政府是社會所有自然資源及人民資源的擁有者。例如,剛才所說的乘公共巴士的例子,政府掌握整個社會的工作人口,每個早上有多少人返辦公室或工廠,也有個粗略的計算,那麼為何不可以安排多些的公共巴士在路上行走。如果那些返工的人們的預期目標(準時返工)得到滿足,那些「打尖」的行為就會大大減少。世博的派發預約券也是一樣,如果當局能作一些較精確的估計,混亂的場面也許不會出現。因此,人民的失序亦是管治者的失序。排隊文化之出現,人們必須預設政府/社會團體是「回應快」(responsive)的組織,隨時留意人們社會活動之變化,必須迅速訂立機制/規則,以「促進」(facilitate)公共秩序之形成。譬如在中國的城市,人們一般是不依斑馬線而行的,但另一方面,我們也知道斑馬線是極少的,就算有也是極模糊的,而且執法也不嚴。這樣,政府的不負責秩序與行人的亂闖形成了一個互為因果的惡性循環。


再以香港為例,香港的排隊文化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不少社會團體/商業機構作了不少努力:以乘公巴為例,多年前港人也不是排隊的,巴士門是在前面及中間,可以上落客,巴士一來,排隊也衝散了,因巴士站是沒有欄杆的。後來,巴士站愈來愈漂亮,加上了欄杆及加上了巴士號數,同時取消人手收費改用機器,前上後落,排隊文化才逐漸形成。


另一個例子就是銀行,如果以匯豐銀行為例子,銀行當局(可能也包括其他銀行)的確是在回應儘量滿足顧客的預期目標(得到銀行的服務)上,做了大量功夫。很久以前,銀行內每個職員櫃檯枱前都可以排隊的,形成長短不一的隊伍,於是有些人就不滿意了,因為可能每個職員之效率不一樣,也可能顧客的服務要求時間也不一樣。後來,銀行改用繩欄排一行,任何顧客也要排列在一行裏。後來,可能發現這樣的排法,對只要求一種服務的顧客不公平,於是再分兩行,要求一種服務的(如只是提款或只是打簿)排另一行。事至今天,銀行再分為優越理財的、一般服務的以及一種服務的。銀行管理階層的回應快,較快地滿足了顧客的預期目標,促進了排隊文化,令管理者/顧客(人民)進入了一個良性循環。人們的預期目標得到了滿足,於是傾向排隊了。


當然,在大陸也並非沒有見到排隊進步的。七月份世博期間,我在上海火車站內的高鐵電腦售票處,看到了相當整齊的買票隊伍。大堂裏面有四十架電腦售票機,票價高昂,從上海到無錫的四十分鐘車程就要九十八元人民幣,比普通火車費貴三倍。這顯然滿足了我上面所說的第二個主觀條件,購票的人少加上電腦多,個人預期的目標(購票)容易得到滿足,於是就形成了排隊了。


但是要達到第三個條件就較難了。一種習慣及價值上升到成為一般的規律,不但在乘公共巴士時排隊、入世博、進球場等……都要排隊,這就要再努力了。我指的不但是個人,主要還是指管治者/當權者,他們要更加主動回應人們的預期需要,較快地滿足人們的各種日常需要,排隊成為一種文化才可形成。其實,從以上的分析,讀者也許會意味到一個有法治及自由的地方,人們較容易形成對客觀規律的尊重,因為較容易形成排隊的文化。


                     《完》
我要回應
我的稱呼
回應 / 意見
驗証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