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於2024年6月18日)

她從小受到嚴格教育，

成了王室的一張“名片”。

一張娃娃臉、一頭淺棕色長髮、一雙藍色眼眸，還有一個很長的名字——

萊昂諾爾·德·波旁—奧爾蒂斯。

這個名字代表著她出生於一個歐洲王室家庭。

在今天這個時代，“國王”“王后”“公主”這些詞會讓人聯想到什麼？

彷彿穿越回中世紀的加冕典禮？爭奇鬥豔的帽子和珠寶首飾？各種王室八卦？

與那些因醜聞而被大眾當成茶餘飯後談資的歐洲王室成員相比，西班牙的萊昂諾爾屬於擁有積極正面形象的“新生代”之一。

去年3月，西班牙王室宣佈萊昂諾爾將開始為期3年的軍事訓練，“這是她邁向國家元首寶座的重要一步。”

在人們的傳統印象中，歐洲的王子們參軍是常見的，當公主穿上軍裝時，向大眾傳遞了怎樣的訊號？

和大部分王室成員一樣，萊昂諾爾從出生起就備受關注。

這位2005年出生的“00後”公主，是西班牙國王費利佩六世和王后萊蒂西婭的長女。

3歲時，她就被送到父親的母校、馬德里附近的一所私立貴族學校接受教育。與普通孩子不同的是，除了常規課程外，她還要上大量語言課：

加泰隆尼亞語、巴斯克語和加利西亞語，這三種語言都是西班牙的官方語言，但使用地區不一樣；

法語、德語，這兩種語言是歐洲大陸代表性語言；

漢語、阿拉伯語，這顯然是為了國際交流的需要了。

如果再加上西班牙語和英語，萊昂諾爾學過的語言已經覆蓋了世界大部分地區。

此外，她還要學鋼琴、大提琴、芭蕾舞、擊劍、網球……當然還有禮儀，據說有一門課的內容是“在下樓梯時，鞋跟儘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小小年紀學了這麼多東西，但對外界來說，關注最多的一直是她的外表。

“她的眼睛很漂亮……”“她的髮型真好看……”“她媽媽真會給她搭配衣服……”

萊昂諾爾一歲半時，她的妹妹索菲亞出生了。等她們都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這對姐妹花簡直成了西班牙王室的一張名片。

14歲時，萊昂諾爾在世界主串流媒體上“火”了一把，但這次不是因為顏值，而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舉動。

2019年10月，西班牙王室出訪時遭遇大雨，萊昂諾爾主動為父親撐傘的一幕，讓許多人感到溫馨。

費利佩六世的身高有1.97米，萊昂諾爾把雨傘高高地舉過頭頂，也僅能罩住父親的頭部。但她的樣子大方又可愛，就像普通人家的“貼心小棉襖”。

不久後，在德國一家雜誌舉辦的評選中，萊昂諾爾以64.7%的得票率完勝其他歐洲王室親戚，當選“最受喜愛的王室孩子”。

其實，萊昂諾爾並非天生就是王室繼承人。

根據西班牙的王位繼承法，男性享有優先權。換句話說，如果萊昂諾爾有弟弟，她的弟弟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不過，在生下索菲亞之後，費利佩六世夫婦沒有再生三胎。2014 年 6 月 ，萊昂諾爾的爺爺、西班牙前任國王胡安·卡洛斯一世簽署了《退位法案》，其子登基，便是費利佩六世。

此時的萊昂諾爾才正式獲得了儲君身份，受封為阿斯圖里亞斯女親王。之後，費利佩專門為她修改了王位繼承法：即便自己未來生下兒子，也不影響長女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

在可預見的未來，只要西班牙的君主立憲制還存在，萊昂諾爾就會成為西班牙女王。

對長女寄予厚望的費利佩六世夫婦，這些年來從方方面面都在為“女王登基”做準備：

放學後，王后萊蒂西婭不許萊昂諾爾看電視或者玩電腦，而是要複習當天的課程，手機只有到周末才能在監督下適度使用。

萊蒂西婭還斥資承包了女兒學校的食堂，不讓她吃冰激凌、油炸食品和甜食，食譜裡更多的是豆製品、雞肉、蔬菜……其他學生也受到“連累”，吃不到炸魚、薯條，氣得向學校投訴。

更讓普通孩子望而生畏的是禮儀訓練：萊昂諾爾和妹妹的一舉一動都有標準，隨便做一些小動作，馬上會被母親警告。她們不能在公共場合哭泣，只能根據環境需要保持平靜、嚴肅或面帶微笑……

2015年，王室一家在觀看閱兵式時，萊昂諾爾因為站得太累想坐下，往下略微一動就被萊蒂西婭拉了起來。

長年累月的規範訓練，讓萊昂諾爾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她的成績一直很出色，就連公認難學的漢語也能說得八九不離十。

費利佩六世曾透露，兩個女兒都非常喜歡中文，她們平時的一大樂趣就是比誰的中文說得好。

高中畢業後，萊昂諾爾面臨新的人生選擇，權衡之後，王室作出了決定——參軍。

2023年8月，萊昂諾爾在父母和妹妹的陪同下，走進薩拉戈薩軍事學院。她將在這裡接受為期3年的軍事訓練，分別在西班牙陸軍、海軍、空軍各訓練一年。

之後，她將獲得海軍少尉、陸軍中尉、空軍和太空司令部中尉軍銜。

據西班牙國防部長瑪格麗塔·羅伯斯透露，在結束軍事訓練後，萊昂諾爾可以再去大學深造，“這意味著，當時機成熟時，我們將擁有一位女性最高指揮官”。

在西班牙國旗下，萊昂諾爾宣誓將竭盡所能保衛國家。對此，西班牙媒體沒有發表任何負面評論，有評論者稱之為“萊昂諾爾效應”。

眾所周知，隨著時代的發展，歐洲王室面對的反對聲浪越來越大。

除了“聲名遠颺”的英國王室，西班牙王室也有不少醜聞，其中負面影響最大的就是萊昂諾爾的爺爺胡安·卡洛斯一世。

他的私生活混亂，被曝有眾多情婦和私生子，還涉嫌洗錢等金融犯罪，導致西班牙民眾對君主制的支援率暴跌。

此外，萊昂諾爾的姑姑被曝逃稅、姑父涉嫌侵吞公款，都曾引發民眾不滿。直到萊昂諾爾出生後，要求廢除君主制的聲音才開始減少。

這個女孩的可愛形象，幫助西班牙王室度過了“風雨飄搖”的階段，甚至“觸底反彈”。

有評論者認為，對西班牙人來說，萊昂諾爾代表著新一代的王室形象，“她是一張充滿希望的白紙，有機會在上面畫出直線”。換句話說，能否塑造好這位未來的女王，直接關係到君主制在西班牙的命運。

或許正因如此，整個西班牙王室才如此看重萊昂諾爾的人生規劃，進入軍事學院是其中關鍵的一步。

費利佩六世自登基以來，一直想重塑王室形象。當萊昂諾爾身穿軍裝，年輕臉龐上露出微笑，表現出責任感和親和力時，西班牙民眾和王室都感到欣慰。

當然，這個女孩的青春魅力能否改變一部分西班牙人對君主制的質疑，答案還要由時間來給出。